蒋瀚文顿时脸色惨白,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他双眼瞪大看向悬挂的诗句,眼睛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来,充满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是6乘舟写的!”
司南浩挑眉上前:“怎么,不服输?”
“输了的人脱光衣服在京城游街,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不会不敢认账吧?”
林楠绩看向蒋瀚文:“蒋公子出身江南世家,难道只会对别人放狠,对自己放水?”
蒋瀚文额头冷汗涔涔,强作镇定:“你们怎么能确定这诗就是他做的?”
底下的举子们愣了:“蒋公子,纵使你文采出众,也得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以孙振文为的几人跟着道:“瀚文兄说得对,在座的各位又不是不知道6乘舟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他今天突然就会作诗了,你们就没有怀疑过?”
众人面面相觑。
孙振文更是抬手指向林楠绩:“还有他,又是递酒又是让人拿纸墨,谁知道两人是不是串通好的!”
蒋瀚文上前一步:“孙兄说的没错!他可是个阉人,最擅长玩弄阴私,会试时还在考场刁难多人,强迫贫苦的读书人多次搜身,更是以巡监之名扰乱考场,难道你们相信他的话?”
举子们纷纷看向林楠绩:“我记得他,确实是在考场巡监的太监,据说是圣上钦点的。”
“他让人搜身的时候我瞧见了,我前面那人分明被搜过了,他还让锦衣卫又搜了一遍。”
“不对呀,第二次搜的时候确实搜出作弊了。”
“谁知道是不是假造罪名呢?”
无数道目光集中在林楠绩身上,林楠绩顿时立在原地。
【这是作诗比不过破防了?】
【哎喂!你们的风向转变的会不会太快了?】
【还有蒋公子孙公子,你们考场作弊还煽动群众倒打一耙?】
而楼上原本作壁上观的大臣们没想到事态展如此迅,全都竖起了耳朵。
一名翰林院官员犹豫道:“我要不要下去阻止,林公公毕竟是御前的人,还有祥瑞之名。”
最关键,他要是此时施以援手,拜拜的时候会不会更灵?
身旁的人拦住他:“不可冲动,今年的举子一大半都在明月楼,不可与清流对着干。”
司南浩拦在林楠绩身前,手下意识按在绣春刀的刀柄上:“作诗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却不敢认,还要指着赢了的人,这就是你们的做派?”
孙振武毫不相让:“大家看看,他身为锦衣卫,是想在这明月楼动刀吗!”
此话一出,身边的人纷纷后退,将林楠绩三人留在原地,泾渭分明。
“他手都按在刀柄上了,不会真想动武吧?”
“蒋公子和孙公子说得对,6乘舟能和这二人厮混一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会做出那般精彩绝伦的诗句?”
“滚出明月楼!”
林楠绩打量了一下四周。
【糟糕,没想到蒋瀚文这么输不起。】
正推搡间,后背忽然被抵住。
林楠绩身形一顿,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接着肩膀被人牢牢按住,一道身影已经挡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