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狗皇帝在这,我都觉得自己像奸宦了。】
李承铣从视线盲处走出来:“这下你知道在御前的好处了。”
林楠绩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李承铣面上闪过淡淡慌张,机敏道:“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别人还猜不出来?”
林楠绩心中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
毕竟察言观色,掌握人心是帝王的看家本领。
他又看见李承铣胳膊上搭着一件衣裳,林楠绩眼尖地认出这衣裳正是玉扣怎么都解不开那件。
李承铣展开衣服给他换上:“你衣服旧了,换一身。”
林楠绩任由他摆布,心里嘀咕道:
【咦,这衣服……】
【感觉狗皇帝别有用心啊。】
“咔哒”一声,玉扣被扣上,林楠绩试了试,果然又是解不开。
李承铣低头,将两人距离拉得极近。林楠绩不自在地抬眸,撞进李承铣深不可测的漆黑长眸里。
“玉扣只有朕能解。”
林楠绩视线游移,葱白手指情不自禁搭在玉扣上,心脏没来由地一抖。
【好好好,你会解,你了不起。】
【难道我还得穿着睡觉吗?】
【不如找把剪刀,索性把腰带剪了,这玉扣还能卖几两银子。】
李承铣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林楠绩,气势压迫感十足:“要是敢剪了,十倍赔偿。”
努力攒出宫养老钱的抠门鬼林楠绩瞬间不敢动了,干巴巴道:“我又没说要剪。”
李承铣面无表情地戳了戳他的脸蛋,手感细腻,令人恋恋不舍:“总之,朕说不许。”
林楠绩捂住脸,企图用眼神抗议。
【昏君!】
“那我要睡觉洗澡。”
李承铣抱着胳膊:“朕每晚帮你解。”
林楠绩瞪大眼眸:【简直可耻!还要每晚查岗!】
李承铣脸不红心不跳:“不行?”
林楠绩在李承铣的注视下,咬牙切齿道:“那真是有劳皇上了。”
李承铣露出满意的眼神。
很好,每晚探望的理由有了。
甚至还可以留宿。
林楠绩简单收拾以后,便跟着小厮走了,出了客栈,伞便遮到头顶,小厮道:“这雨下得太大了些,您小心。”
正要抬脚,杌凳就摆好了。
林楠绩简直受宠若惊,抬脚上了客栈门口的豪华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