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铣眼神微眯,越过华衡就朝轿子走去:“华将军居然也是位怜香惜玉之人,不知道这轿子中坐得是何人?”
华衡上前死死守住轿子,板着一张脸:“轿内是微臣家眷。”
“家眷?”李承铣有些拿不准,他几乎却是就是林楠绩,但万一是华衡的内人,他强行掀开,恐怕连他自己都过意不去。
华衡内心掀起不小的波澜,表面却不动声色:“不知道皇上找的是谁?”
李承铣在他面前站定:“朕在找一个年方二十,样貌出众,约莫这么高的男子。”
说着,李承铣还抬手比了比。
华衡看着他比的高度,惊讶地现和刚认的外甥一模一样。
堂堂九五之尊,这么紧张一个太监做什么?
看着李承铣反常的举动,又联系起方才林楠绩面红耳赤的模样,华衡狠狠压下内心的惊骇。林楠绩和李承铣?羊入虎口?
狗皇帝玩得花啊!
华衡更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李承铣莫名,华衡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刀了。
两人气氛正微妙着,林楠绩在轿子里睡得正香,无意识地咋了咂嘴。
【好想吃红烧肘子……】
李承铣顿时眼前一亮,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华衡,抬手便掀开帘子,便看见林楠绩靠着轿厢,抬手托着下巴睡得正香。
华衡阻拦不及,竟然让李承铣找了个正着,顿时扼腕生闷气。
狗皇帝怎么知道外甥在轿子里?
他再看看方文觉几人,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更加恼怒。
白菜被拱都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楠绩还一无所知,自顾自地在梦里报着菜名:【佛跳墙……八宝鸭……油爆虾……】
李承铣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立即吩咐廖白帆去最好的酒楼打包这些饭菜。
林楠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李承铣那张放大的脸,差点哭出来。
【狗皇帝没死!】
李承铣听见熟悉的称呼,竟然油然而生一种欣慰的感觉。
原来这两天林楠绩一直都在担心他。
“是我。”李承铣轻声道。
林楠绩本来感动万分,看到冷面神一般的舅舅,还有轿子外面那么多人,顿时收了回去,换上恭敬的语气:“皇上,您没事奴才真是太高兴了。”
华衡更加不高兴。
自己外甥竟然给狗皇帝当奴才,心中的不爽直线上升,飞快盘算着要是皇位上换人能给林楠绩抬上什么位置。
李承铣:“都说了不许自称奴才,叫我名字就是。”
林楠绩看向华衡,朝李承铣道:“这位华将军,也是我舅舅。”
李承铣又起身向华衡道:“原来是舅舅。”
华衡眼睛一瞪,碍于身份不能作,内心将李承铣骂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