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绩也不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袁柳听得啧啧称奇,又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早就有因缘?”
林楠绩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他是穿书人士,于是道:“我有两个朋友正好分别认识谢公子和卢小姐,聚到一起说起来这事,原来是个误会,于是就这么解开了。”
袁柳感叹道:“竟然是这样,原来是巧合。”
袁柳也觉得把事儿扔给林楠绩不厚道,也就悉心教授督察院的事宜,林楠绩也学得认真,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下了值,林楠绩从督察院出来,一路溜达着回去,走到巷子口。
巷子口栽了一棵石榴树,枝繁叶茂,橙红色花瓣饱满而鲜艳,像燃烧的烈火。
石榴树下,站着一个人,斜阳洒在他颀长的身影上,热烈又温暖。
他背对着林楠绩,正在看巷子人家院子上一只雪里拖枪的猫儿,伸手要去摸,没注意到林楠绩的脚步。
林楠绩在石榴树不远处站定,忽然在心里喊道:
【李承铣,我回来了。】
李承铣抬起的手一顿,下意识朝声音寻去,却又惊觉来的毫无方向。
手还举着,那雪里拖枪的猫竖起了瞳孔,好奇心驱使,抬起前爪便是一挠。
第九十章
李承铣举着被抓出两道血痕的手,被林楠绩一边嘲笑,一边牵手回了家。
那血痕不深,只是浅浅两道,那猫儿略有几分灵性,抓完像是知道理亏,扭过屁股就跑了,
“怎么被抓了,那猫儿真不知轻重。”林楠绩心疼地看着李承铣手背上的抓痕,垂下眼睫,轻轻吹了吹,“疼不疼?”
李承铣看着那两道浅浅的伤痕,颇感无语地笑道:“不疼。”
又不是什么猛兽。
不过看到林楠绩这么关切他的伤口,李承铣还是感到十分熨帖。
李承铣举起手,看着上面明晃晃的两道血印子,解释道:“我听见你叫我,但又没听清在哪个方向,分了神,才被抓了。”
林楠绩眼珠一转:“当然是从督察院回来的方向。”
李承铣目露疑惑:“是吗?”
走进宅门,管家上来迎接,一看见李承铣手上的伤口,虽然事小,但龙体宝贵,未免有些大惊失色:“皇上这是怎么了?”
李承铣摆摆手:“无妨,被猫抓了。”
管家立即反应过来:“可是巷子口那只白猫,尾巴是黑的,应当没有大碍,是巷子里散养的猫。”
两人走到厅中,管家立即取来消毒的药粉,林楠绩抓着李承铣的手指在清水中洗了洗,又涂上药粉,神情认真:“既是散养的猫,便是有主的,应当不碍事。”
伤口本来就不深,浅浅的两道,见了点血,平日李承铣何曾放在眼里过,不过是看林楠绩神情专注又认真,难得的安静温柔,不禁想多看两眼。
李承铣不禁笑道:“朕哪有那么娇贵,不过一只猫罢了,怪朕非要去逗它。”
太阳已经落山,斜阳从门里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门外院子里,两株桂花枝繁叶茂,树影投进来,婆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