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绩:“诏国与大齐最近没有太大的冲突,诏国的刺客竟然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还精准地知晓我们在此地。”
窗户已经破败,李承铣目光寒厉:“诏国老国王年迈,为了继位的事,大皇子和七皇子频频斗争,这波是七皇子的人,估计在黔州就勾结上了。”
李承铣看了看手中的刀:“这刀乃是大齐的兵器制式。”
林楠绩立即想到了:“是那批失踪的兵器。”
李承铣点点头。
这时候,廖白帆已经冲了上来:“皇上,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
林楠绩和李承铣跟着廖白帆往另一端走,酒楼里的食客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猝不及防,就在这时候,林楠绩若有所感,人群中似乎闪过一双冷漠冰冷的眼睛,他下意识往李承铣身上一扑,随即一阵剧痛传来。
“林大人!”
廖白帆放出手中的暗器,放倒潜藏在人群中放冷箭的刺客。
李承铣感受到后背扑上来一道温热的身影,随即手掌摸到滚烫的鲜血,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如同五雷轰顶。
“林楠绩……”他用力地抱住林楠绩不断下坠的身体,看见林楠绩苍白的面容如堕冰窟。
廖白帆从来没见过李承铣脸上出现过这种神情。
剧痛中,林楠绩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左肩痛到麻木。
就在这时,守城治安的禁军赶到,刺客见没有办法继续行刺,迅地撤离。敖敬川带人将李承铣和林楠绩团团护住,当他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林楠绩时也愣了一下:“皇上,请随属下撤离此地。”
李承铣脸上溅着不知道从何处染上的鲜血,声音冷冰如同寒川:“马车。”
敖敬川一愣,连忙吩咐人去准备。
夤夜时分,一辆马车朝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整个京城迅戒严,禁军搜索京城的各个角落。乞巧节的氛围被冲得七零八落,大街小巷的人群也如同惊弓之鸟,迅回到巢穴。热热闹闹的氛围瞬间变得草木皆兵,大街上很快变得空荡荡的。
敖敬川带着禁军,兵分三路,在各处容易藏匿刺客的地点搜寻。
马车进了皇宫侧门,一路行驶到紫宸殿,林楠绩被李承铣从马车上抱下来的时候,暗卫已经隐去,在场的禁军也无人敢看。太医院的太医们提前领命前来,看到眼前的情形,纷纷把头埋得低低的。
汪德海眼皮子一抖,将头低下去。
天子抱着臣子走下马车,哪是他这等等闲之辈能够观看的。
进了紫宸殿内的寝殿,李承铣将人放在龙床上。林楠绩左肩中箭,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太医院的方院判给林楠绩把脉,又剪开左肩的衣服,就见白皙光滑的肩胛上插着一根锋利凶悍的铁箭,伤口处往下流淌出大片大片的血迹。林楠绩双眼紧闭,已经陷入了昏迷。
方院判道:“万幸没有伤中要害,微臣先为林大人止血,再将箭头移出,请皇上稍后片刻。”
太医紧急止血,到要拔出箭头的时候,方院判犯了难:“这箭刺入过深,恐怕不容易拔出。”
李承铣沉声道:“我来。”
方院判一愣:“皇上龙体宝贵,怎么沾染这种污血。”
廖白帆上前:“皇上,不如让微臣来。”
李承铣目光一扫,冷冽地冰碴子扑到每个人的脸上:“不必,你们都出去。”
廖白帆只得行礼出去。
李承铣又看向方院判:“你说,我来做。”
方院判没有办法,只好道:“尽量沿着这个角度拔出。”
院判按住林楠绩的手臂和肩背,李承铣双手握住箭身,目光沉静,深吸了一口气,当即立断将箭拔出,血液喷溅而出,整个内室全是滚烫的血腥味。院判眼疾手快地上手止血,李承铣让开地方,院判手底下的太医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