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们就在此处干等着不成吗?”
崖山阁比武结束,众江湖人等各自散去。而那一群身着白衣的女子,则停留在了崖山脚下,迟迟未曾离开,其中一女、同为首女子开口问道。
那为首的女子、微微点头,目光始终看着崖山之巅,开口轻声道:“此次崖山一行,原本是偶然所致。得遇这意外之喜,实属不易。倘若就此错过,恐它日再来寻访时,则是难上加难。”
问话的女子不解的再次问道:“可,那位墨公子真的能解我门中危难吗?”
为首女子轻叹一声后,回道:“能与不能,也要试过才知,否则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崖山阁········
鲍臻十分不理解的,看向了丁球问道:“三弟,你当真要如此吗?大哥已经帮你赢下了比武,你只需安心结亲便是,为何要这般啊?”
丁球此时倒显得异常轻松,他单手托着茶盏,边吸溜着茶汤,边淡然的开口道:“因为我想开啦!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要随二位哥哥闯出一番天地后,在谈论婚嫁之事。那贺昭云既然志不在我,我何必痴心于她。况且,这贺昭云并不是我中意之女,只不过是碍于祖父所定的婚约罢了。”
“这········”
鲍臻一时语塞,他看着丁球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始终未说话的墨璨,将手中的赤炎枪擦拭完毕后,开口道:“既然三弟自已已有决断,你我二人只管支持他便是。我倒觉得,三弟此举甚妙。那贺昭云嫌贫爱富,以貌取人,此女绝非良配。”
丁球笑着点头,很是赞同墨璨的话,他开口道:“大哥说得对,我正是考虑清楚了这一点,才有此决断的。这再好看的皮囊,若是不能一心共度白首,要来又有何用呢?”
两位兄弟都这么说了,鲍臻双手一摊,无奈道:“你都如此坚决了,也只好这样了。只是,如此一来,倒是便宜了那个贺昭云。”
丁球闻言后,嘿嘿一笑,看着鲍臻贼兮兮的开口道:“这也未必。”
鲍臻不解的看向了丁球,问道:“哦?三弟此话怎讲?”
丁球放下茶盏,圆滚滚的大脑袋,摇晃着,开口道:“所谓好女不嫁二夫,没有比武这档子事,没有人会知道她已有婚约在身,自然会有很多江湖俊秀登门提亲。但如今武也比了,大哥也当众将我推到了众人的眼前。纵使我在众人面前有多不堪,这婚事亦然是定下了。二哥觉得,我若不娶她,别人会如何去想啊?”
鲍臻听完后顿时眼睛一亮,可很快有些于心不忍道:“这老阁主与你家有旧,对你二人的婚事也是一直挂念在心。这么做······是不是·······”
丁球摆了摆手,开口道:“二哥误会了,我并非是那等薄情寡性之人。我自会写一份和离书与那贺昭云,她只需沉淀个一年半载,此事自然会过去的。人,总要为自已所犯的过错,弥补一二才是嘛。”
看着突然不太一样了的丁球,鲍臻狐疑的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扭头看向墨璨,探头轻声的问道:“大哥,你觉不觉得,三弟变聪明了?······”
墨璨微微一笑,站起身提枪往外走,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不是他变聪明了,是他一直都很聪明,是你这做二哥的,没发现而已。”
丁球赶紧起身,追出了门外,在路过鲍臻的时候,丁球嘻嘻笑道:“是你没发现而已,我的好二哥。”
“哎······你个死胖子,敢情平日里那憨傻的模样,原来是装的啊!”反应过来的鲍臻,立刻叉着腰,抬手指着丁球的背影,尖着嗓子喊道。
哥仨再次登门贺宗的院子,白天的那场战斗,贺宗在远处自然是看了个清楚。墨璨是丁球的结义大哥,自然就跟崖山阁的人无二。
若能有如此一位,威震武林的青年俊秀坐镇崖山阁,即便他百年故去,也不用担心这偌大的基业,会无人照料了。
一想到此处,再见到墨璨后,贺宗那遮掩不住的欣喜之意,已然挂在了脸中。安置兄弟三人落座,待门徒奉茶后,贺宗吩咐道:“去将芸儿唤来。”
“是·······”门徒答应一声,躬身行礼后,快速走出了房门。
贺宗乐呵呵的先是对墨璨夸赞道:“墨小友年纪轻轻,就技压群雄、威震了江湖,这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墨璨笑着抱拳对贺宗道:“老阁主谬赞了,今日比武在下赢得侥幸,惭愧啊!”
贺宗心中暗自点头,墨璨虽年轻,但为人心性既老成又不自傲,对其不仅更加看重、还赞许有加。
他笑着摆了摆手,说了句:“小友不必过谦。”说着,又转头看向了丁球,继续道:“球儿能有这么一位大哥相助,老夫为他感到高兴啊!”
丁球挠着大脑袋,嘿嘿笑道:“叔爷所言极是,我自已都感叹自已的命好啊!”
贺宗看着丁球,开口道:“既然比武一事也已落幕,天意如此,想必芸儿也不会再有异议。选个良辰吉日,你二人尽早完婚吧!”
丁球闻言,迟疑了片刻。刚要说话。就听门口外响起了贺昭云、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贺昭云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自然会说到做到。”
声音落下,一袭青衣的贺昭云、便已踏入进了房门内。只是,那一脸的隐喻之色,任谁看了都察觉的出,此刻的贺昭云是心中窝火的很。
贺宗看了一眼自家的孙女,心中虽无奈的在摇头。但脸上却笑着点头道:“好好好,既然芸儿也无异议,那就··········”
不等贺宗把话说完,贺昭云抢先打断道:“墨公子赢得了比武,我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胡闹······芸儿,你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贺宗一听,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了起来,对着贺昭云怒喝了一声。
贺昭云根本就不理会贺宗的气恼,刁蛮的一仰头,轻哼道:“我说错了吗?比武打擂的,本就是墨公子。这天下俊杰、如今已经是尽人皆知。我自然会信守承诺,嫁于比武的魁首。”
“你········”
贺宗被气得,浑身直颤抖,指着贺昭云就要破口大骂。一旁的丁球赶紧劝慰道:“叔爷莫要生气,小心身子骨。”
而墨璨此时悠然的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看着贺昭云,开口道:“你愿嫁,我墨某人还未必愿娶呢!我墨家可没你的一席之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