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恒永昌,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就在不久前,他被赵王狠狠的痛骂了一顿。原因是,那卷《鲁公秘录》居然被楚境得了去。要说仅是一方小小强弩的机簧图,对于以前的赵境来说,倒也无足轻重。
毕竟在机要库内,还存有很多丁家遗留下来的精巧设计。只要大型战略性武器的图卷不外泄,倒也影响不了赵境的安危。
可离奇的是,就在《鲁公秘录》被楚境得去的消息,刚传入赵王的耳中不久。机要库居然莫名其妙的着火了,好巧不巧的是,所有丁家的图卷,统统烧了个支离破碎。如此国之重器,惨遭破坏。
让赵王是大发雷霆,以前压根没当回事的图卷,如今反倒成了香饽饽。心疼的赵王是两天两夜没合眼,懊悔自已将丁万全一家,给除去的如此之干净。哪怕留下一个后人,相信都不至于到如此的境地。
要是都没有,谁都不会惦记。可若是曾经拥有后,突然之间没有了。况且,别人的手里还保留着原属于自已的东西,那心里的那股子不舒服的劲头,别提多别扭了。
在诸多繁杂的心情驱使下,让赵王近些天的脾气,大得很。几乎是看什么,都觉得来气,特别是恒永昌。
因为,当初除去丁万全一家的主意,全都是恒永昌出的。一想到若不是这个人的馊主意,也不会将整个赵境拖累到如此地步。
越想、赵王就越生气。越生气,看恒永昌也就越费劲。终于,在今天算是彻底爆发了。劈头盖脸,将恒永昌给大骂了一通。以往意气风发的恒永昌,今日被吓得一句话都未敢多说。气呼呼的赵王足足,骂了恒永昌两炷香的时辰。
把个周围旁听之人,都听得直咂舌。他们都开始纳闷,怎么今天大王这口才,这么好呢?骂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有一句重样的。
这恒永昌平日里仗着赵王的器重,说他专横跋扈。一点都不过分,所以、他被骂,除了一些与之不错的宦官外,几乎没有一个大臣替他说好话的。
颜面扫地的恒永昌,出得王宫大门,坐上马车,气呼呼的说了声:“去别院。”
就像墨璨等人打探的那般一样,恒永昌的确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别院住上一晚。
一来,是为了引诱那些,前来营救秦境质子的“猎物”。二来,他也有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对青睐已久的“赵姬”,很有冲动感。
这个赵姬,原本出身就是赵境之人。倘若没被赵穆所挟持回来的话,如今的赵姬,已然是贵为秦境王妃了。那是真正的,正宫娘娘之姿。
恒永昌曾在游历之时,有幸见过赵姬一面。虽然只是远远的瞄了那么一眼。可就是这一眼,算是把恒永昌的魂儿,给勾搭走一大半。
每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无论恒永昌身边换了多少位佳人,心里始终都幻想着,能有一天与之同床共枕的人,是赵姬。
当赵穆将赵姬掳来之后,恒永昌的心思,可就活喽!绞尽脑汁,撺掇赵王设了这么个局。为了迷惑赵王不起疑心,他每隔几天才会来这别院一次。说是引诱“猎物”上钩,实则,就是利用此等机会、以及手中的权力,圆一圆多年的相思之苦。
一开始,赵姬是不同意的。可她毕竟只是一介女子,身边又带了个孩子。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自已所生,那可是秦境异人之子。赵姬想着,就算自已拼了命,也得想办法保得儿子性命。
就这么的,赵姬是半推半就。以质子的平安,作为交换条件,与恒永昌算是圆了房。
心愿达成,起初的恒永昌还很是欣喜。整日里、是盼着留宿的那一日到来。可等到新鲜劲过去了,这恒永昌心里就升起了极其的不平衡。
总琢磨着,这个赵姬是别人用过的,心里开始多少有些膈应。但让他直接撒手弃之不理,他又舍不得。在这种矛盾的变态心理活动之下,对赵姬可就没有之前那般疼爱了。
先是以各种的奇思妙想,来折磨赵姬取乐。到后来,他总喜欢当着质子的面,就对赵姬行不轨之事。但凡赵姬要敢说个不字,恒永昌不倒会把赵姬怎么样。他会直接命人,将质子给扒光衣服,倒吊起来。用一盏小油灯,去烤两指粗的绳索。
虽说倒挂的高度,也就仅有不到两米高。可这大头冲下吊着,一旦绳索断裂。脑瓜朝下蹲一下,也是不会好受的。
所谓母子连心啊,每次赵姬看到此处,都会哭着哀求恒永昌。并且答应恒永昌一切的过分要求。把个赵姬给折磨的,是身心俱疲。
而质子更是有一阵子,患上了失心疯。一个正常的孩子,时常看到自已的母亲,被一个坏人欺负。是又害怕,又气愤。种种迹象之下,质子可就算是变得喜怒无常了。经常时不时的傻笑两声,要么便会咬牙切齿。总而言之,看的赵姬心里这个疼啊!
这一天,恒永昌挨了赵王那披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心里窝火之余,也到了来这别院一住之日了。他心里正憋着火,琢磨着、一会该用什么手段,折磨赵姬、从而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刚一进巷子,恒永昌可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他所选的这间收押质子的别院,并不是繁华的街道。周围的人家的确不少,平日里也的确有些贩夫走卒,在此处谋生。可一般临近傍晚前,便会离去。
今日则不然,非但一个都没走,反而比白天多出了两三倍之多。如此明显的变故,心思缜密的恒永昌,怎能猜不到此处定然有事情要发生。
坐在车内的恒永昌、将别院的门前的情形,看了个了然于胸。心中冷笑一声,暗道:“来的正好,本侯爷别院内的门客,可不是白养活的。”
想到此处时,恒永昌的心中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他想到了该用何等方法、折磨赵姬拿来取乐一事。
越想,恒永昌就越发兴奋。越兴奋,恒永昌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当即,他对着车外、淫邪的笑着,喊道:“来人啊!去,通知别院内的人。将赵姬,给我请上堂前。今日、本侯爷要来个战中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