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茵自信满满地反驳:
“长姐她身为女子,连续六年小产,这只能怪她的肚子不争气。婆家对她已经够好了,如果她不是丞相之女,只怕早就被休弃了。我跟她可不一样,算命先生说了,我有一肚子的儿子呢!母凭子贵,我怎么可能被婆家磋磨!”
“长姐会落得如此下场,说到底,是她肚子不争气,能怪谁呢?”
“你——”
“啪!”
钱氏气极,狠狠一巴掌甩在司徒茵脸上。
司徒茵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向钱氏。
“你,你居然打我?”
“司徒茵,你不要太过分了!再敢说你长姐一句不是,你就给老娘滚出司徒家!”
外人嘲讽女儿也就罢了,自己人居然还这般说,钱氏的心都凉透了。
这些年,她花在司徒茵身上的心血,不比亲生女儿少。
不指望她报什么恩,但至少,也不该像外人这般嘲笑雅儿。
雅儿已经够苦了。
司徒茵身为她妹妹,怎能这般说她?
连续六年小产?
阮青瑶连忙在识海中问雪球:
“球球,你能感知到司徒雅小产的原因吗?”
雪球感知了一会,然后一脸愤懑地道:
“蒋家果然不是人!”
司徒雅并非习惯性小产,而是被人下药了。
下药之人,是蒋母,也就是她的婆婆朱氏。
朱氏给司徒雅下药有两大原因:
一是那个外室是她侄女,她希望侄女做她儿媳妇。
当初之所以没有反对让司徒雅进门,不过就是想利用司徒雅。
司徒雅是丞相之女,哪怕丞相不明着提携女婿,他的人脉资源也会在无形之中被女婿利用得彻底。
更何况,还有那么一大笔嫁妆,谁能不心动呢?
事实也正如朱氏所预料的。
自从司徒雅进门后,原本穷困潦倒的朱家,一下子就翻身了。
天天燕窝,顿顿大餐,绫罗绸缎,老破小变成豪宅。
司徒雅的丈夫蒋鄯,更是步步高升,官运亨通。
照理说,虎毒不食子,司徒雅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朱氏的亲孙,朱氏怎么就狠得下心毒杀呢?
这就涉及到第二个原因了。
第二个原因是,朱氏曾给司徒雅算过命。
算命的说,司徒雅一肚子的女儿。
这辈子,无论她生多少孩子,全都是女儿。
朱氏只想要孙子,不想要孙女。
所以每次司徒雅怀孕,她都下药毒杀。
六年,小产六次。
司徒雅的身体,每况愈下。
这种情况下,她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婆家人非但不安慰,还处处谴责刁难。
如今,居然堂而皇之地将外室和私生子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