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乾明上仙朝自己招手,宋秋冷连忙把吃了一半的果子塞到旁边的洛白手里。
洛白忍不住感慨,“我这,小师妹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帮我拿会,兄弟!”宋秋冷拍了拍洛白的肩膀,随后立刻换上了端庄大方的模样,走过去给各位考官席位上的上仙见礼,“秋冷见过盛弦上仙、语舒上仙、师尊建安!”
“本尊看你有眼缘,你不必如此拘谨。”洛语舒说着,拉着宋秋冷在自己身边坐下。
看着她白皙透亮的皮肤,和清澈的眸光,洛语舒忍不住抬手抚摸了下她简单的发髻,“长得可真是标志,让本尊想起了当年刚入到阁主门下的自己。”
宋秋冷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怎么能跟上仙比呢,刚刚上仙飞下来的瞬间我都恍惚了,怎么超脱的倒不像是这世间的人了。”
这话可是发自内心的,她穿书而来,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脸最多就是惊艳,对着铜镜刚开一句:我去,我长得真好看。
但是看到洛语舒,那是真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人之资。
让人忍不住的震惊、仰视。
洛语舒被宋秋冷逗笑了,“这孩子,惯会说话的。”
宋秋冷被这笑惊的失神,“啧啧,上仙您应该多笑笑,您笑起来我觉得那可真是一笑倾国了。”
“你啊!”洛语舒嗔怪的戳了一下宋秋冷的额头,掩唇小声说道,“我们碧海峰没有男人,呼吸的都是最纯净的灵气
,自然是养人的,你有空可以来坐坐。”
宋秋冷忙不跌的点头,“我觉得上仙说的对,有男人就有浊气,尤其是表面装的一本正经,背地里内心污浊不堪的,尤其污染空气!”
说这话的时候,宋秋冷还控制不住的瞥向坐在那里耳朵一动一动的盛弦。
说的就是他!
一边追求洛语舒,一边关爱襄鸢。
啊呸,她才不信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呢!看书的时候,就觉得这师徒俩的关系超乎常人,直到她穿书来之后,转投入乾明上仙的门下,这才明白了过来。
真正的异性师徒应该像是乾明与她这般,他慈爱护短,却不会无谓的纵容,更不会时不时的拥抱。
襄鸢最擅长的,哭着扑入盛弦的怀抱,在盛弦身边晕倒、虚弱,无非就是用身体接触拉近俩人的距离。
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暧昧这一说法。
总之就是打着师徒的幌子行暧昧的关系,这种最恶心,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暧昧呢。
洛语舒拿着手帕在宋秋冷眼前晃了一下,“看你长得倒是温柔,想不到性子这么直率。”
“不直率也没办法。”宋秋冷双手一摊,“有些人你不直接了当的说,他就假装听不懂。”
这话简直说到了洛语舒的心坎里,她眸子亮晶晶的,从手拿戒指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丹炉,“这是九宝炉。”
宋秋冷接过小丹炉,仔细端详了起来,“哇哦,这可真是公益的巅峰啊!”
小丹炉巴掌大
小,通体黄铜,雕着碧波和瑞兽,周围更是镶嵌着各色的宝石。
尤其是丹炉鼎上的那颗滚圆的粉色碧玺,若是放到现在,啧啧,价值连城啊!
丹炉除了长得好看,设计也非常巧妙,里面分了隔断,底层淬火,中层控温,上层置丹。
麻雀虽小,却比大丹炉都精致讨巧。
“九宝炉比较适合随身携带,炼制一些简易的丹药,今日本尊与你投缘,就把它赠予给你!”洛语舒一脸慈爱的微笑,轻轻的拍了拍宋秋冷的手背。
“啊?”宋秋冷吓得整个人都僵了,“上仙,这九宝炉可是您的法宝,太贵重了,秋冷不能要。”
洛语舒把九宝炉按在了宋秋冷的手里,徐徐说道,“这九宝炉的确是本尊的随身之物,只是现在它几乎处于闲置的状态,如今本尊淬炼丹药,精心修炼,已到达了合体后期;你亦是修道之人,应知本尊日后会有渡劫那一刻。”
“渡劫之后,便是真正的修仙之路,这凡人的物件,本尊是用不到了。”
“你与本尊今日一见如故,本尊见你欢喜,喜欢你率真通透的性子,这法宝就当是本尊一个前辈送你的见面礼了!”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说辞,让宋秋冷莫名的感动,她把九宝炉抱在怀中,起身给洛语舒见礼,“晚辈宋秋冷,谢前辈倾囊相赠。”
“快起来,这大礼,倒是有凌云峰的做派了。”洛语舒把宋秋冷拉了起来。
这话,让
宋秋冷不由得皱眉,“语舒上仙,我就是从凌云峰转到九宵峰的,我也是到了九宵峰才知道,别的峰都不跪来跪去的!”
宋秋冷压低了生意,在洛语舒身边耳语,“上仙,您有所不知,凌云峰弟子要晨昏定省,还要跪着在大厅议事呢,我这都是肌肉记忆了。”
洛语舒忍不住笑了一下,“大师兄的确比较看重规矩。”
见两人交谈甚欢,盛弦的脸色彻底垮了下去,襄鸢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悄然并退了仙奴,自己端着茶水点心走到了考官席位旁,“师尊,喝点茶水。”
“还是鸢儿细心,只是这些事让仙奴做就好,何故亲自动手?”盛弦从坐在这开始就没顺过气,如今倒是襄鸢懂得察颜观色,给他送热茶宽心来了。
襄鸢把茶盏递给盛弦,“鸢儿见师姐攀上了语舒上仙,猜到了师尊定会有些不舒服,还是鸢儿自己动手伺候师尊才安心呢。”
“哼!”盛弦轻哼了一声,回眸看了一眼。
此刻,洛语舒和宋秋冷正谈笑风生,而旁边的乾明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二人。
“这个乾明上仙,还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上啊!”襄鸢然不住感慨,“师尊,若是知道语舒上仙喜欢被年轻女仙吹捧,您应该告诉鸢儿的!只是师尊行事太磊落了,怕是也想不出这样的法子。”
“哟?大师兄,怎地凌云峰没有仙奴了?怎是女弟子亲自到茶啊?”一个穿着暗黄色
衣袍的中年男人从地里幻形而出,稳稳当当的坐在了盛弦旁边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