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微弱的烛光,慕清柔一直朝里走,直到看见那道牢门之时,这才停了下来。
“大夫人!”
看着已经晕倒在里面的林鸢儿,她顾不上害怕,连忙跑过去。
看着牢门上的锁,她用力拽了几下,并没有打开。
“大夫人,您快醒醒。”
慕清柔急切而出,只见林鸢儿面色发白,案桌上摆着空碗,显然已经是有好几日没有进过食晕过去了。
眉头皱了皱,慕清柔看向一旁的青石,捡起来,用尽力气朝着锁上砸了下去。
连着砸了好几下,终于将那锁给砸开来,打开牢门,她赶忙跑进去。
“大夫人,您快醒醒。”
她开口,林鸢儿微弱的掀了掀眼帘,口中溢出不清晰的字。
“你,是谁?”
“我是清柔,我娘亲是柳氏,大夫人,您先别急着说话,我扶您出去。”
慕清柔费尽全力,将林鸢儿给扶了起来,而这时,听到她开口。
“慕霁呢?他是不是死了?”
慕清柔脚步一顿,“爹爹中毒了,大夫人,此地不适宜说话,我还是扶您出去吧。”
她边说边将大夫人给扶出地牢,刚一走出来,就感觉到眼前一黑,下一刻,自己便像是被什么击中,手一松倒在了地上。
“你,是你。”
她看向来人,屋里昏暗的光线,在她还没有开口说第二句话时,头上紧跟着又被重重砸了一下,顿时昏了过去。
而将她打晕的人,将手里的木棒给扔了出去,再将视线转向地上的人时,突然间脸上的表情一变,紧跟着一阵巨大的激喜浮上脸颊。
她没有说话,赶紧将地上的林鸢儿给扶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房中。
……
禹州城外驿站。
慕承诀带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他一走进去,便见着身着黑色暗纹袍服的中年男子端坐于堂中。
“王爷前来禹州,承诀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他开口,对方放下手中的茶盏,立马爆发出两声爽朗的笑声。
“一别经年,没想到承诀竟长这么大了,当初你外祖在世之时,我还抱过你,一晃便是十几年过去了。”
听到夏傲这番话,慕承诀轻弯了下唇,“王爷镇守西疆边境数年,此番前来禹州,当多住几日,也好让承诀尽尽地主之谊。”
“那是自然,本王这次特意过来探望慕侯爷,还带了些西疆 独有的草药,听闻侯爷这几年一直缠绵病榻之上,你也因此留在禹州尽孝,实属不易啊。”
“为人子女,恪尽本分而已,难当王爷一声谬赞,王爷此番来禹州,若是不嫌弃,可先住在侯府之中,我已命人备好了客苑。”
“既是如此,那老夫就叨扰了。”
“爹。”
正在这时,驿站木梯处传来女声,慕承诀望过去,只见一身着浅色衫裙,面戴薄纱的的女子从上面走了下来。
“嫣然,来,这位就是父亲同你说起的,林老侯爷的外孙慕世子,过来见见。”
对方听到夏傲的话,缓步拾阶而下,随后走到慕承诀的面前。
“嫣然见过慕世子。”
“夏小姐免礼,承诀见过夏小姐。”
慕承诀开口,夏嫣然抬起身,“父亲时常提起林老侯爷的救命之恩,更是敬佩老侯爷的忠肝义胆。
彼时父亲被发派镇守西境,老侯爷出事之时,未能及时赶回,这些年一直是父亲的心结。
慕世子,若有什么需要相助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也好成全了父亲的一番报恩之情。”
“夏小姐客气了,外祖之事,已过去数年,当时我还年幼,很多事情都不曾记得了。
王爷好意,承诀心领了,此番王爷来禹州,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承诀效力的,请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