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刺史提审密州县其他官员时,手里就已掌握了些应县令的罪证,眼下再审,无外乎是复盘罢了。
当然,应县令也说了他与伍司马是如何勾结的,且平日来,二人还有往来书信。
殊不知。
周刺史早就在韩湘子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些书信。
就不怕应县令不交待。
“没想到,这伍司马交集如此广泛,岐州大半个官员背地里与他皆有往来。”
“本官点了下,他送出的银子几乎快有三万两了,还真是财大气粗的主儿,怪不得州里不少人卖他面子。”
“平日里,比我这个刺史还好说话。”
审完应县令后,周刺史来到书房,自个儿合计番后,有些咂了咂舌。与韩湘子开口。
要知道。
周刺史身为一州之长,正四品大员。
一年俸禄,加上俸料、职田,满打满算只不过区区五六百两罢了。
就算有额外收入,顶破天不过千余两。
“看来,这伍司马还是个贪官。”
韩湘子听了,未免也觉得吃惊。
“仙师,如今证据都够了,本官可以下令缉捕这伍司马了。”
“希望办下他后,可以还岐州安宁。”
周刺史看了眼桌上他罗列伍司马的罪责后,便与韩湘子开口道。
“会的。”
韩湘子深望了他一眼,期愿道。
……
却说。
伍司马那夜在府上寻不到胡媚儿的踪迹,但因磕了那狐糜香丸,实属欲火难消,只能找个还算凑合的丫鬟对付了一夜。
翌日。
他醒后,便又开始寻找胡媚儿。
甚至伍司马还去了二人平时住的狐宅。
可惜,这宅里已空无一人,连仆从也没了踪影。
到了此时,伍司马才后知后觉,认为胡仙姑三人是离开了岐州。
但这不应该啊?
东陌巷那边的狐庙还没有盖起。
想到东陌巷,伍司马又差人打听了下,才知如今东陌巷早已恢复如初,再也没了鬼怪作祟。
至此,伍司马只能无奈接受胡仙子等人离去的事实。
可最近几日,伍司马突然觉得岐州官场上不太平起来。
许多人被周刺史唤道府上问话。
有人隔天还能出来,有人愣是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时至今时,伍司马哪怕再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想到胡仙子等人的不告而别,加上目前岐州情形,他忽然觉得自己岌岌可危起来。
好在,那日把那瓶狐糜香丸差人送去了朱大人。
加上之前的政绩,只要朱大人在圣上面前保举,他用不了多久就可回京。
抱着如此幻想,伍司马心里总算安稳了些。
但世事难料。
这日。
伍司马尚在府邸,享受丫鬟们捶肩揉背时,门外突然一道喝声如雷的声音:
“来人!”
“刺史大人有令,把司马府围住,不可放走一人!”
视线过去,这司马府匾额之下,那虎背熊腰,一脸严色的夏都尉正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拿着马鞭,大声吩咐道。
“伍大人,不好了!”
“折冲府的夏都尉奉了刺史大人之命,包围了司马府!”
就在此时,有仆人急匆匆进门,一脸惊慌失措,来到伍司马近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