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须道长听韩湘子娓娓道来,说得绘声绘色,似也沉浸其中,跟亲身经历般。
“没想到,事情竟如此迂回曲折,若是老道去办,恐难有韩道友这般顺利。”
末了,白须道长长叹了一声,感慨道。
“不管怎说,三狐一事总算办成了。”
“另外,那蛋生的修行逐渐步入了的正轨,在云梦山有王敖老祖照应,加上结交的几位朋友,他应该不会孤独。”
韩湘子松了一口气,又与白须道长提了下蛋生的情况。
白须道长道:“说起蛋生,老道正准备过几日去看他。”
闻言,韩湘子心中一动,戏笑了句:
“那贫道可得劝劝道兄,最好带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此话怎讲?”
白须道长懵了一下,十分困惑。
“这蛋生爱用那白云洞里的仙炉,抟练法宝,之前险些惹出了祸事,不过他已改过自新。”
韩湘子解释道。
“不妨事,老道这观里,别的不多,就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回头去了白云洞,送他一袋。”
白须道长恍然一笑。
青云观建观以来,时日可不短。
自然搜集的宝贝物件也多,拿出一些,送给蛋生,还是不成问题的。
“对了曾道兄,贫道临走之前,拜托你的事,如何了?”
三狐的事谈完,韩湘子自然而然把话题说到了芸娘身上。
只是,让他未曾料到的是。
此话一出,那曾道兄先前脸上的笑意竟直接僵住了。
“曾道兄,可遇到了难处?”
察觉到白须道长脸色不对,韩湘子微微锁起眉来。
同时,心中升起了一股隐忧。
怕是戚氏宗族远没他料想的那般简单。
“韩道友,可还记得那槐婴?”
白须道长正面回应,而是换了话题,看向韩湘子。
“自然记得。”
“贫道离开道兄这青云观,也快半载了,料想那槐婴身上的邪秽之气也快净除完了,曾道兄怎么好端端的说起此事来了?”
韩湘子点了点头,随即满脸狐疑问道。
“那鬼母上次来青云观了,欲抢走老道置放在前山真武大帝神龛里的玄露瓶,幸好被老道拦了下来。”
“如今,半载之期将至,这鬼母还会再来,夺走那玄露瓶,救她孩儿!”
白须道长忧心忡忡道。
“区区鬼母,怎有如此大的能耐?”
“还有这与芸娘一案有何关系?”
韩湘子被惊到了,他颇感意外。
“韩小道友,你可知那鬼母生前是被何人所害?”
白须道长目光忽得深邃下来,他盯住韩湘子,问道。
听到此话,韩湘子先是身躯一怔,又觉得喉咙忽得干,半响才难以置信道:
“难道是戚氏宗族?!”
判官也无此资格!
眼下,那三狐在铜柱地狱遭了老罪,很明显是地府阎君审判了三狐的恶行!
“韩道友,可否与老道具体说一说你这岐州之行?”
白须道长好奇道。
“自然可矣,说起此事,就不得不提道兄在云梦山结交的那位王敖前辈了。”
“那日,贫道出了这青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