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猝不及防的伸手擒住她的手腕,反身一别,是擒拿敌人的招数。
他另一只手里的水杯只是微微晃荡了一下,一滴水都没有洒落出来,雍容不迫的模样就像古代从未打过败仗的将军,锋芒暗露。
“放开我!”
这老男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许温延不紧不慢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水杯放在桌上,冷声道:“自讨苦吃。”
姜也在他松开的一瞬间就赶紧揉着自己的手腕,神情幽怨道:“那你也不能这么用力,你每次都把我弄得好疼。”
“……”
话里,意有所指。
许温延沉黑的眸光犀利地看向她,“你现在不好好说话是不是会死?嗯?”
“我看不到你会死。”
她展颜一笑,上前靠在他肩膀上,嘟着嘴撒娇,“你突然找个阿姨回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万一我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你还要不要我做人了?”
昏暗的环境本就有种特殊的能力,能让夜色变得无限暧昧。
女人的声音娇软入骨,将这种暧昧放大。
许温延鼓动的心跳在浮沉,撞得胸口滚烫。
看不见的暗夜里,他黑曜的眸子像是狮子在缓缓苏醒,“你还想做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那种。”
“哪种?”
“这种……”姜也猛然用力把他压坐下去,欺身而上,情难自禁吻上他的唇,“所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想让花姨来,就是不想让我接近你。”
无法避开的责任,就在中间隔一道屏障。
他真是,费尽心思。
许温延的手按在她的腰窝处,低沉的嗓音似嘲似笑,“挺有自知之明。”
还有理了?
姜也眼底划过一丝恼意,妖冶般的塌下腰。
无限接近的距离。
她仿佛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经络在喷张跳动,迸的费洛蒙气息随着淡淡的风钻进她体内,是清爽的铃兰花香。
“我有自知之明,那你有吗?”
妖精般的女人凑近他的耳边低语,话落舌尖轻轻从耳后扫过,“你明明想我得要死,还憋着一副清高样,怎么这么……闷骚?”
次次都是她在逼良为娼。
结果都是他经久不息。
许温延握在腰上的手陡然收紧,隐忍和暗哑裹着寒霜,“你这张嘴,真的是欠收拾!”
他把这当成一种惩罚,每次都是了狠的吻她。
姜也几乎贴在他身上,双方对彼此的反应都了然于心。
男人拖着她的臀部,起身。
她勾着他的腰,极尽缠绵,唇齿交融。
“啪”的一声。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姜也眯起眼睛,下意识的伸手去挡,男人松手,她就掉在地上。
他深渊般的眸里扑朔迷离,呼吸有些不稳,低音沉沉,“花姨是从小照顾我的人,后来回了乡下,前不久我才找到她,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老是在外面吃饭不好。”
姜也还有点懵,只反应过来那句“还在长身体”。
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小适宜的胸部。
“我……?长身体?”
许温延眉心跳了跳,低吼:“现在滚上去睡觉!”
姜也脸皮厚的凑过去,“再亲最后一下我就……”
她没有亲到。
额头被男人的手指抵着,似乎已经忍到了极点,带着嗓子里都能冒出冰渣的寒意:“再胡闹,信不信我打开窗户把你丢出去?!”
“……哥哥晚安。”
这次没有一句废话。
许温延的叹息声,被空旷的餐厅稀释得寥寥无音,这段时间越来越理不清楚的复杂情绪,让他眉眼越凛冽。
他瞥了一眼下方蓄势待的火热,上楼直接走进浴室,凉水兜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