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顾北北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砰”的一声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
“该死的主管,我诅咒你永远长不出一根头。”北北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今年二十八岁的她工作在一家私企,常年的加班生活,让她的精神和身体都达到了临界点。
疲惫的顾北北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双眼好似被胶水粘在了一起,意识随着身体慢慢下陷。
“睡什么睡,这都几点了,你看见过谁家的大姑娘这个点了还在睡,一天天我不但要上班还要照顾你们。”噼里啪啦的一阵摔打声传来,将半梦半醒的顾北北吵醒。
一阵阵头痛袭来,眼睛有些模糊不清。定睛瞅了瞅,才觉自己的身上盖着一袭花棉被。
顾北北掀起被子打量四周,同时消化着脑中的记忆。
她重生了,重生到了七四年。原主也叫顾北北,这是一个职工家庭,刚才叫喊的是原主的母亲孙秀花。
这时孙秀花进门一把将顾北北拽了起来。“你这孩子,跟你说了这么长时间没听见吗,这么多年白养你了,前几天给你介绍的那个小陈,多好一孩子啊,你怎么就不同意啊”。
不知是不是身体原本的情绪作祟,一股怒意涌上来:“多好?是他三十来岁带个孩子好,还是一家七口住在筒子楼里好。”
“瞧你说的,那小陈可是钢铁厂的工人,一个月足足有五十块的工资呢。这可是铁饭碗啊。”孙秀花有些心虚,可还是硬着嘴恨铁不成钢的讲。
顾北北哼了一声:“别以为我没听见,他家说有二百块钱的彩礼,你们就眼红了。
要是真舍不得,你倒是让顾南嫁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算让他拿我的彩礼钱去买工作。”
孙秀花顿时脸红耳热大声说道:“胡说什么,有你这么说你亲弟弟的吗?
我这也不是为了你好吗,等你嫁人了不也得娘家弟弟帮衬,小南是工人说出去你也脸上有光。”
那个小陈顾北北见过一回,三十好几的男人,邋邋遢遢,一身棉衣长时间不洗都包了浆。
他还有一个女儿,常年无人照顾也脏兮兮的,爷奶也不管,同弟弟弟媳一大家子在挤一起。
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找个保姆。姓陈的来顾家时她本来以为是爸爸的朋友,谁知竟碰巧听到两家在谈婚礼。
小姑娘想不开在屋中哭泣,又惊又惧之下了热就这么没了。
眼瞅着上班的时间到了,孙秀花急急忙忙准备出门,临走前冲顾北北说道:“好好想想,这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可别犯浑。”
只听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屋中重新安静下来。顾北北不屑的冷笑一声,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敬爱的亲人。
如今家中就剩下顾北北自己,父亲有事提前走了,弟弟顾南跟朋友出去玩了,估计是吹嘘自己马上要当工人了。
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摆脱这个困境,实在不行就下乡,顾北北顿时眼睛一亮,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顾家两兄妹今年都高中毕业了,顾父顾母本来想,姐姐嫁给陈家,然后拿那两百块钱彩礼钱给弟弟找个工作。这样就不用有一个人下乡了。
顾北北坚决要坏了他们的好事,就算自己要下乡,也要顾南的美梦落空。
于是拖着还有些疲软的身体,打算归拢一下原主的东西。翻了半天一共找到了十块钱,这就是原主的所有家当了。
同弟弟不一样,老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那顾北北显然就是那个不会哭的,顾南头一天说要吃鸡腿,第二天晚上饭桌上就必有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