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符修吧。”东门郎墨澈的双眼里,笑意愈发浓重。
白落尘顿了一下,笑得人畜无害,薄唇轻启,反问道,“怎么不是呢?”
东门郎垂下头,低低笑了两声,几缕发丝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白落尘一时间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少年清朗的笑声。
忽然,笑声猛地戛然而止,东门郎瞬间就朝着白落尘冲了过来。
身形如闪电般迅疾,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白落尘身前。
那长矛在东门郎手中也兀得爆发出骇人的气势,他握着长矛,骤然向朝白落尘刺去。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几息之间。
东门郎身法快得很,但是白落尘比他还要快一步。
长矛出手的瞬间,白落尘就有所察觉,立刻反应过来,他脚尖轻点,纵身后跃,双足落地时,轻盈无声。
长矛扎了个空,东门郎愣了一下,随后眉眼又弯了起来,“哥哥,你的反应还真是快啊。”
白落尘薄唇含着笑,但眼里却没有多少温度,他手中突然变出一张符纸。
两指夹着一张黄色的符纸,嘴里念念有词。
随后白落尘眼中闪过精光,手腕一翻,黄色的符纸顷刻就向东门郎飞了出去。
东门郎见状,立马将长矛挡在自己身前,两手不停交叠握住长矛中间。
只见那白骨做的长矛旋转起来,虚影形成了一个圆形盾牌,白落尘的符纸一下就被打落了。
“哥哥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东门
郎眼睛微眯,轻声说道,“不过,我长矛上的尸毒可是无解的。”
东门郎话音一落,提着长矛,猝然跃起,朝着白落尘再度攻了过去。
尖锐的矛头直指白落尘,但白落尘却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他定定的站在那里。
东门郎眉头轻蹙一瞬,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可下一刻,东门郎的长矛停在白落尘身前半寸的地方,竟然再也无法前进。
“什么!”东门郎眉心紧皱,惊声说了一句。
白落尘笑了一下,伸出手来,手掌心中赫然贴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凝罩符。”
东门郎眼神猝然变得凝重起来,脸上再也凝不出笑颜,他低声道,“你不是普通符修。”
普通符修是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能挡住他的白骨尸矛。
白落尘莞尔一笑,他看了一眼那边激战的郁姝,压着声说了一句,“方才,你那位死去的同伴不是说了吗。”
白落尘将东门郎难堪的神色收尽眼底,他笑容愈发的深。
紧接着,他又掷出一张符纸。
东门郎仓皇的往后仰去,他沉腕一抖,手中长矛抖出枪花,将飞过来的符纸打落。
白落尘垂着眼望着,落在地上的黄色符纸,缓缓的说着,“不是所有符纸,都要黏在人身上才有用的。”
东门郎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即刻就反应了过来,“遭了!”
东门郎刚想上去毁掉符纸,却见那符纸融进了地里。
顿时,东门郎脚下的地开始震动,下一秒,
东门郎四周的地突然升高,形成了一座极高的土牢,将东门郎牢牢的困在里面。
白落尘几个跃步,跃至牢墙之上,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东门郎。
东门郎脸色阴了下来,这时候倒是表现出少年的稚气了,“你别得意的太早!”
说着东门郎灵力凝于脚下,纵身上跃,誓要出去与白落尘决个高下。
白落尘看着东门郎咬牙切齿的样子,淡淡笑了一下。
他手腕一转,又一张符纸出现在两指中间,符纸泛着微微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