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仙客听了崔寒樱这番话,倒是露出了几分诧异,他道:“妹妹,你与她的修为早已是一个天,一个地,光是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旁人都能看出来修为高低,去找她比试,少不了一些好事的弟子说你是要仗着高修为欺负她,何必要找不痛快。”
崔寒樱点了点头,道:“也是。”
他们站在一起没多久,钟云和赵潜渊便找来了,瞧钟云和赵潜渊匆匆找来的模样,崔仙客都能猜到他们找来必定是为了守擂战的事。
守擂战是九渊剑宗每届大比都会安排的一项以师门为单位的比试,到了每个弟子都要参加的个人比试结束后,宗门会在演武场中央搭建擂台,每个弟子都可上擂台比试。
弟子们须以师门为单位轮换着来攻打擂台,每次只能上场一个弟子,哪个师门的弟子能守到最后,便是这个师门守住的擂台,成了这一届的擂主。
一个师门的弟子们通常会早早在个人比试的时候就会商量好守擂战的战术,眼下崔寒樱的两位师兄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也恐怕只有守擂战的事了。
守擂台战战术他一个外人总是听不得的,于是崔仙客也顺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此地。
崔寒樱见了赵潜渊与钟云倒还是很开怀的,她叫了一声“二师兄”和“四师兄”,又往他们身后看了看,问道:“大师兄怎么没来?”
赵潜
渊故作吃醋道:“小师妹只叫了一声二师兄和四师兄,便想着大师兄,我看师妹眼里也就一个师兄了。”
这句话引得崔寒樱又掩唇笑了起来,模样比二月的春花还要娇艳,赵潜渊愣愣看着她,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倒是钟云解释道:“大师兄平素里就忙,眼下师父又派了他去帮着傅师兄办宗门大比的事了。”
赵潜渊皱起了眉头:“我看掌门师门里的人都似对大师兄颇有成见,尤其是掌门和傅师兄。大师兄去给他们帮忙,不会被刁难吧?”
钟云看了他一眼,语气严厉了些道:“师弟,祸从口出,切勿妄自揣测旁人。”
赵潜渊悻悻然应了一声是,又兴致勃勃问起崔寒樱个人比试抽到的对手,帮她分析起对手来。
钟云就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就被一帮的赵潜渊问道:“二师兄都连胜好几场了,下一场抽到的是哪一个弟子?”
钟云瞥了赵潜渊一眼,道:“掌门三弟子,崔辛夷。”
赵潜渊和崔寒樱明显都有些震惊的模样,反应过来两人的实力差距后,赵潜渊不禁幸灾乐祸了起来。
“二师兄,你这下子可得给崔辛夷点厉害瞧瞧,让她上次在异宝阁那般嚣张,她不过一个私生女,竟然拿着北洲世子玉牌。”
钟云听见他这话,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他深知赵潜渊的父亲西洲洲主是有名的风流,光是传到各大洲的私生子女,都有好几个。赵潜
渊向来对世家的私生子女没有好感。
他正打算说四师弟两句,让他别总是那么冲动,却听一旁的崔寒樱呆愣愣道:“私生女?”
赵潜渊疑惑看向她:“我记得小师妹父亲对外只说与夫人有两个孩子,崔辛夷这般凭空冒出来,难不成她不是私生女?”
崔寒樱一张芙蓉面上白了一瞬,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立即恢复自然,道:“没什么。”
这回钟云却没说什么,听说上一次小比时,侯镜箔都想与崔辛夷比试一番,他早就跃跃欲试与崔辛夷比试一场。她的修为比他低一个境界,大不了到时候他就压着修为,更好可以酣畅淋漓战一场。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守擂战的事,钟云、赵潜渊便跟崔寒樱分开了。
路上,赵潜渊刚见过崔寒樱,心情很是不错,他一脸荡漾道:“小师妹真是我见过最漂亮可爱的女修,我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与旁人不同。二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天生便与小师妹有缘分?”
钟云看了他一眼,没提醒他见崔寒樱第一眼也觉得她有些不同的事实,只道:“兴许吧。”
听见这话,赵潜渊又乐起来,他脸色微红问钟云:“你说,小师妹对我有没有什么意思?”
钟云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你本来玩心就大,眼下不专心修炼,还想找道侣,你不把自己的道放在心上,别误了小师妹的道!”
赵潜渊面上有几分沮丧,沉默了
好一会儿。
过了半响,他才缓过来,想换个话题,又问道:“师兄,你可知道异宝阁一年前新来的摸鱼大师?”
钟云:“是听说过这人的名声,你问她做什么?”
赵潜渊哀愁地叹了一口气,道:“我长兄一听说了摸鱼大师,便要我去跟大师结交,这都什么事儿啊?异宝阁的保密工作那么严,要真能结交,怎么不与闲鱼大师结交?”
“他还说,那人的名声没起来,若真等摸鱼大师也像闲鱼大师那样名扬五洲的时候,更没结交的机会。我现在啊,更愁的是那欠的两万灵石贷怎么还?”
他一边向钟云抱怨,一边唉声叹气,钟云点了点头,道:“当初师弟就该像我一样忍耐一些时日,不该向你兄长要灵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