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恨不得亲自出手,像其他魔族一样亲赴战场,斩杀正道修士,占领五洲。
如今却被魔主派来受着这样的任务,心中自然不忿,但再不满,魔主都下了命令,他们也只有压在心底,执行这项命令。
他们自然也看不起九渊这些弟子,他们都已经攻下了不少城了,他们却还像只缩头乌龟一样,待在宗门里。也不知君上是为了什么,要护住这些软脚虾的性命。
这天,几个魔将领正例行守在九渊外面,嘲讽着九渊的弟子。
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却发现九渊的阵法已经破开了。一群衣白胜雪的正道修士,正御剑向他们而来,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临到了近处的时候,修士们又齐齐将脚下的剑召到手中,举剑刺向了这些魔族。
魔族的人瞬间来了精神,纷纷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向了这群修士。
有人问道:“他们是要来杀我们?
魔主可没让我们动手杀他们,这可怎么办?”
另一个面像凶狠的魔修扯嘴笑了一声,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如鹰盯着九渊的这批修士,道:“君上不让我们杀了他们,可没说不能让我们把他们打成重伤。既然他们不老实待在九渊里给我们省心,那我们就给这群不知好歹的修士们一点儿教训吧。”
说着,他已经动身攻向了九渊众修士。
其余魔族见状,也纷纷拿出了刀器,脸上露出即将歃血的兴奋,看着这群修士,宛若在看着一个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绵羊。
傅其凇先缠上了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位修士,想必那位魔主是清楚九渊的战力的,他派来的这位魔修,明显比傅其凇的修为要高上一些。
但也只是高了那么一点儿。
傅其凇辛苦支撑的时候还在想,若是他的修为再高上一个小境界,此人就绝对不再是他的对手了。
这人知道傅其凇不敌他,仍旧慢悠悠地跟他过招,戏耍着他,不时在他身上添上一道伤口,想见到他被惹出怒气的模样。
但傅其凇虽受了不少伤,却仍然面无表情苦苦支撑着。
傅其凇不敌这群魔族中修为最高的那一个,其余的修士,也不敌其他被派来的魔修。即便被这些魔修伤的伤痕累累,他们也绝不退缩。
赵潜渊见了这些魔修,早已经红了眼睛,简直不要命地向他们扑过去。这人像是疯狗一样死死缠着他们,魔修还
要注意着不能杀了他,有魔修动了脑子,一剑刺在了赵潜渊的腿上。
少年顿时膝盖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可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他撑着剑,站了起来,有魔修瞧见,又往他另一个膝盖刺了一剑。这下子,赵潜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孟雪川也被几个魔修逼着往后退,他修为本来就低,更是难以抵挡这些攻势,没过一会儿,身上已经添了不少伤。
九渊众修士像是不要命一样,拼命向魔修进攻。
傅其凇已经站不起来了,扶着剑,撑着身子,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修为最高的魔修。
那魔修见了这样的场景,也是满心不解。从这些天守着九渊的经历能看出来,这群正道修士也不像是丝毫没有脑子的样子,难不成是因为他们不放能医治他们师长的医修进去,惹急了这些人?
想到这里,那魔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往九渊的入口看过去。
只见正有一队人,脚下踩着灵器,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往九渊阵法入口进去。
那魔修当即明白了这是声东击西之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狞笑,一刀刺在了傅其凇的膝盖上,阴沉沉道:“傅师兄可真是好算计,难怪能当上九渊的大师兄。”
傅其凇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痛苦之色,魔气循着剑伤,流入了他的经脉,如今经脉中正是一阵阵灼烧般的疼。
他有心想要拦住那个魔修,可是魔修已经腾空而起,向那一队
医修攻了过去。
傅其凇心中一凉,通过这些魔修对他们的表现,他隐隐能猜到,他们不能杀九渊修士,但对那一群医修,兴许便没什么顾虑了。
可这些医修,也是他们宗门师长的命啊。
孟雪川和赵潜渊也抬头向那个魔修看了过去,心顿时提了起来。
那一队医修意识到了魔修注意到了他们,也加紧了步伐。阿溪也在这一队修士之中,她咬着牙,指挥着慌乱的医修们,让他们快点逃走。
可是医修们本来是散修出身,一个个的修为并不高,反应也不快,还没拿出灵器,那个魔修已经拦在了他们跟前。
可就在那个魔修手中的刀要砍到阿溪头上的一瞬间,一剑掀起一阵剧烈的罡风,吹弯了四处的草木,瞬间将那个魔修和他手里的刀狼狈掀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