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错愕,却是来不及做什么,却已泯灭。
茱萸想着他刚刚的神情,心中发笑,就你这家伙会给人找不痛快?
别以为自焚就能如何,死我也要你死的不瞑目。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锈剑,它正在微微颤抖,茱萸伸手摸了摸它,嘻嘻一笑,“别生气啊小仙儿,我知道你不叫斩仙,叫小仙儿,不过是借你虚张声势一把,好叫那贼道士死不安生罢了。”
剑:“……”
这边处理完了,茱萸便又快速将大宅里巡视了一圈儿,又找到了一处供台,不过这上面供的不过都是些用灵力滋养的人偶罢了,倒是不足为惧,直接摧毁便可。
准备离开之时,却忽而注意到供台最高处,还用布遮挡着什么东西,茱萸又倒了回来,掀开那布一看,大为震惊。
竟然是一尊玉造观音像,观音像自然是没什么好震惊的,毕竟随处可见。玉造的也没什么好稀奇,多的是有钱人造。震惊的原因是那观音像脸上,刻的乃是那泠芙的模样。
这张真真是疯了。
茱萸一道灵力将那观音像打碎,碎片飞溅之时,一滴温热的东西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却是没有伸手去抹,看了看那观音像刚刚放的地方,一滩新鲜血迹正往台下流去。
呵,竟然给她弄了一尊观音之身,那张真可真有自信他们能拿下丌官玉的生魂啊。
便是真让他们得逞了,这世间也不过是多了一个魔观音罢了不会多
一个大慈大悲的观自在。
茱萸沉着脸,转身快速往客栈赶,到了客栈时,却听得里面悄无声息,但妖邪之气却重的熏人。
她赶紧去到丌官玉所在的房间,才刚上楼就见着个什么玩意儿在那里堵着门口,茱萸抬脚就踹在了那东西的屁股上,下刻那东西便如一个吹满了气的猪尿包一般,直接缩扁了下去,露出了里面的情景来。
茱萸抬眼看向里面,丌官玉乖乖的躺在床上没有下来,很好。
可情绪看起来却是很低,听到声音,转头看来时,眼睛还红红的,似乎刚哭过的样子。
茱萸一怔,是有人欺负他了,还是被这些东西吓得?
之前在他识海中时,周围那么多可怕的妖邪也没见将他吓哭过,想来不是后者,那便说明,是有人欺负他了?
嘶……这群家伙,竟然欺负个大美人儿,真是不可饶恕啊。
她目光转到旁边一个缩在地上抱头似痛苦挣扎的东西身上,看了看它穿的衣服,微微沉思。
这黑白宽袍乃称为阴阳士服,一般只有大祭司或者是国师之类的人物才会穿这种衣服……
她记得,丌官玉是被大锦国的国师教养长大的,即便是后来他被送去流云寺,那国师也是舍弃了上京的荣华富贵毅然决然与他同去流云寺吃素斋素菜,每日常伴佛身。
后来送他回上京途中,好像就凉了。
想来,那国师于丌官玉而言,定当是比亲人还亲的存在,这玩意
儿定是窥探了他心底软肋故而化为了那国师模样,在此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