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什么,我也是不会离开的,我不跟着您进国公府,我就住在外面,我师父已经给我邮寄了盘缠过来了,能住的起客栈了。”祁师颐很是坚决果断的道,
“随便你吧。”茱萸懒得再多说。
心中却是在想,师父怎么就没给自己也邮寄点盘缠呢?看看别人师父,真是比不得啊。
柏子然自那日在酒楼之上看了那惊鸿身影以后,便日日包了那间雅间,坐在窗边往外眺望。
可蹲了两三日,却也再不见那身影,友人都觉他是魔怔了,便是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那日是不是当真看花了眼,
惆怅的垂了垂眼,往下一看……
唉!那不是……
柏子然瞬间精神一怔,猛地站起身,然后跑下了楼去。
与他同来的友人见此,急忙唤道:“子然兄,你做什么去?”
柏子然却是没有回答他,跑得飞快,就怕自己慢了,人又不见了。
茱萸想到喜儿那丫头,可能还不知道她已经与公子他们用过膳了,肯定还做着饭菜等自己回去吃,便将祁师颐打发了。
刚准备打道回府,面前却忽然跑出来一个穿着绯红衣裳,墨发清俊的公子,气喘吁吁的看着她傻笑,“姑娘,终,终于又见面了。”
茱萸看了看他,不认识,估计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于是转身就往回走。
柏子然见此,赶紧跑上前拦住她,“姑娘,且慢。”
茱萸转头看了看自己左右,没有别的姑娘,便问,
“你在与我说话?”
声音清冷干净,与她的外貌气质十分匹配,柏子然缓了气儿过来,展扇一笑,很是风流倜傥,道:“在下确实是在与姑娘说话。”
茱萸面无表情的道出事实:“我们似乎并不认识。”
她可以十分确定,自己从前并未见过此人。
柏子然道:“我与姑娘确实还不认识,只不过有过一面之缘,故而今日拦下姑娘,便是想与姑娘结实。”顿了顿,他收起折扇,朝她作了一揖,“在下柏子然,今年双十有一,家中行二,尚未婚配,家父乃当朝定北侯,敢问姑娘芳名?”
茱萸还是头一次见到别人自我介绍,将自己家底透个干净的,见他如此有诚心,便也告知了自己名字,“茱萸。”
只有这么短短两个字,其他信息并未透漏。
柏子然却也没有介意,问道:“可是‘结实红且绿,复如花更开’的茱萸?”
茱萸点头:“嗯。”
柏子然:“好名字。”心中却是疑惑,只有名字没有姓吗?她这般气质也不像是谁家的丫头。莫不是这姑娘不肯透漏?
不过想想他们这算是刚认识,姑娘家有些谨慎,不愿透漏真名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又笑道:“既是与姑娘在此有缘得遇,不知在下可有幸请姑娘吃顿便饭?”
等吃过了饭,就是好朋友了,应该能告诉他全名吧?
提起吃饭,茱萸自然又想到了喜儿,于是拒绝道:“家中有人留饭,多谢
好意,告辞。”
话落,她又想走,柏子然急忙又拦,“姑娘家住何处,可能告知在下?”
茱萸微微蹙眉,刚送走了一个烦人精,怎么又来一个?
“不能。”她淡淡甩下这句话,人影便一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