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师颐想到自己小的时候,每每睡不安稳,师父都会伸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背哄他,然后他很快便睡了一个安稳觉。便尝试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皇帝的肩膀,“乖乖睡,乖乖睡,我在这里,不怕啊。”
刚羞耻的念完这句话,便看到小皇帝睁着两个大眼睛,一副无语的模样看着他。
祁师颐见此,尴尬的收回了手,笑道:“陛,陛下醒了?”
锦凛冷冷的道:“不是你把孤拍醒的吗?”
祁师颐:“……”他下手有这么重吗?
他明明是用了很轻的力道拍的啊,怎么还把人给拍醒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疑惑不解。
锦凛见他那憨里憨气的模样,也没与他计较,道:“下去。”
祁师颐回了自己的地铺上睡着,还是想不通,为何自己明明没用多大的力道,却为何把人给弄醒了?
半夜刮风打雷,又下雨,锦凛睡不着,便爬了起来,祁师颐听到动静,也爬起来了,看了看小皇帝,他埋头坐在床上,浑身似乎在发抖。
祁师颐见此,有些被吓到,发生了什么事,这小皇帝看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难不成那人趁着他不注意之时,对小皇帝下手了不成?
祁师颐站在床边,慌忙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锦凛转头看向他,满脸的悲伤之色,声音委屈的问道:“母妃她为什么不要我了?是凛儿不乖吗?”
祁师颐闻言,愣了一愣,不知该如何
回答,他不太清楚这宫中之事,也不知道这小皇帝的母妃是谁,怎么可能知道他母妃为什么不要他了呢?
他挠了挠头,开口轻声道:“我的父亲母亲也不要我了,为了家中小弟能吃的上饭,将我卖给了人贩子,那年正是饥荒之年,我被人贩子拉到了半路,有山匪劫道,那些人贩子都被杀了,那些山匪倒是没杀我,却也不将我从笼子里放出来,任我自己在里面自生自灭,我又饿又渴又热,却没半分办法,将死之际,幸得师父相救,我才得以活命至今。”
锦凛听了他的故事,怜悯的看着他,然后吐出三个字,“你好惨。”
祁师颐笑了笑,道:“也还好吧,那年饥荒死了很多的人,我比那很多人都幸运,能活下来,还遇到了师父,师父慈悲心肠,不仅救了我,还养育了我,更是传授我道法,我此生恐都无以为报。”
锦凛闻言脸上的悲伤情绪已然没了,比起这个呆头鹅,自己那点小事好像也没什么,好歹他没有被自己父皇母后卖掉,也没有过过那种吃不饱饭的日子。
外面雷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雨声阵阵,他第一次觉得,下雨夜也没那么可怕了。
“你跟丌官玉是什么关系?”锦凛忽而问道。
“丌官玉?谁啊?”祁师颐一脸的懵逼。
锦凛看向他,目光怀疑,“摄政王,那日带你入宫之人,你是他带来的,你不认识他?”
祁师颐有
些迷茫的道:“我不认识他,只是茱萸前辈让我来保护您,于是便让国公府的公子带我进宫来了,还以为只是个寻常的公子哥儿,没想到竟是摄政王。”
那日自己有没有失礼之处?
锦凛:“前辈?她看着似乎比你小吧,你为何称呼她为前辈?”
祁师颐:“这个不是看年龄唤的,而是辈分,茱萸前辈乃是太白仙师之徒,按着辈分其实叫她一声师祖都不过分,不过我们非是同门,唤她祖师有些不合适,故而便唤其为前辈。”
锦凛:“她的辈分还要高于你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