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隔着好几丈的距离,按说他是没法看清楚那女子容貌的,但他却是能很清晰的看清楚那女子长得肤白齿红,目光大胆,竟缓缓从水下站起来,裸露的肌肤沾着水珠一点点的呈现,明晃晃的在勾引他。
那暗卫是个赤血男儿,自是不免躁动,心中警惕瞬间放下,便见那女子眸底忽而亮起一瞬红光,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已鬼使神差的站起身,丢掉上的野兔,朝那圆潭缓步而去。
“卢七你做什么?”在他身旁的另一暗卫看着他,疑惑的问了一声。
可卢七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脚下步子迈大,径直朝圆潭方向而去。
钱三也发现了他的异样,赶紧站起身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怒喝道:“臭小子你想干嘛!给老子站住,再往那边走,老子把你腿打断。想玩女人,等到了上京,老子请你去花楼里玩个够,良家妇女不许动。”
虽说那潭中的都是些女子,看似不足为惧,但是如今正是关键时期,他们有命在身,亦不可太过招摇,故而他才当没看见,用那些女人洗澡水清洗野物。
要是这小子把持不住自己,做出些啥出阁之事出来,不仅会动摇其他人的心,还有可能给国公府带去麻烦。
可卢七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根本不听劝,将前三手用力一甩,便开始拔腿飞奔起来,一副十分迫不及待的模样。
“他奶奶的!”钱三咒骂一声,赶
紧去追,其他人见此,也去了两个人跟着逮卢七。
……
另一边,钱三等人离开后,嗤元便将剩下的没有受伤的暗麟卫分为了三部分,一部分人留下来原地戒备,保护公子,一部分人去给马割草,而另一部分人则是被安排去拾干柴。
茱萸坐在马车中,无聊的拿着张黄纸折纸鹤玩,试图转移一些肚子饿的注意力,而丌官玉则似是昨夜没有睡好一般,靠在车壁上小寐了起来。
茱萸也没有管他,她的动作轻,也不会吵到他。
纸鹤折完,她脚步无声的走出了马车,鳞元带人去拾干柴了,不在车辕上。茱萸便顺势坐到了他之前坐的地方,而后抬手将手掌心的纸鹤一口气吹了出去。
说来也是神奇,那纸鹤被吹出去后,便像是有了灵魂的小鸟一般,竟振翅玩皮飞了起来。从几个暗卫身旁穿过时,引来一阵惊叹之声。
现下并无风,这纸鹤却能在空中飞那么久,切忽高忽低,实在是在神奇。
但也知道这是茱萸姑娘放出来的,再惊奇好奇,都没人伸手把它抓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构造。
纸鹤在周围飞了一会儿,便停在了一颗树上,歪着脑袋朝外面东看看西看看,似在侦察地形,又似左顾右盼。
没过一会儿鳞元带去捡柴的人便回来了,搭好了火堆,削好了烤肉的木棍,割草的人也回来了,喂足了马匹,却迟迟不见洗肉的人回来。
“怎么还没来,不会
是那几个家伙迷路了吧?”鳞元嘀咕了一声。
嗤元上马车看了一眼公子,见他还在睡,便出来了,脸上倒是没有多少不耐烦的情绪,只是横了鳞元一眼,提示他说话小声点,莫要吵到公子。
鳞元便住了嘴,从路边找了根谷莠子叼在嘴里解闷。
有几个等不及的暗麟卫更是都站得远一些往外眺望了。
茱萸摸了摸肚子,翻出自己的窝窝头准备吃一个,但想到山鸡野兔,又默默的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