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容诺不耐烦地道:“本王是在问你王妃的事情,你只管说就是了。”
这时得到消息,赶回来的宇文县令,正好听到二公子的话,吓得全身发软,一个跄踉摔倒在客厅门个。
连滚带爬进了客厅,跪到南宫容诺面前,头如捣蒜地嚷道:“下官参见靖王,犬子无知冒犯了靖王和靖王妃,还请靖王爷大人有大量饶命啊!”
南宫容诺无语地看着这父子两人,真是的!他有这么可怕吗?用得着吓成这样?
杨氏兄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主子爷在战场上杀的人多了去,身上自然而然带着杀气,就他们被瞪一眼都会吓得双脚发软,何况是普通人?
南宫容诺轻咳了一声,杨氏兄弟连忙上前把这父子二人扶了起来,杨家明道:“好了,王爷没别的意思,就是前段时间王妃和王爷闹别扭,自己抱着小郡主离家出走了。听闻二公子见过王妃这才上门打听一下,二位不必惊慌。”
宇文修父子二人偷眼看了一下南宫容诺,见他脸上并无怒意这才放下心来!宇文智瞪了宇文修一眼,低喝道:“还不快说。”
宇文修道:“那日我与表兄谢枫一起出外游玩,在牛家村外的官道上,远远就看到了王妃戴着顶斗笠,手里提着一把黑色长剑站在官道中央拦路抢劫……”
宇文智大惊,喝道:“怎么说话的你。”
宇文修苦着脸道:“是,是在下
说错话了,在下远远就看到王妃在那里借车,最先王妃是想借王家老太太的车来着,后来跳上马车,估计看到是个老太太的原因吧!王妃心善,不忍心让老太太自己走路回家,就跳下车来让老太太走了。”
心中暗暗腹诽,这恶妇肯定不是在大发什么善心,而是嫌老太太的车没他的好。
杨氏兄弟听到明明是拦路强劫,却逼于自家主子的淫威下,宇文修不得不改成借车时,又硬是把恶妇说成是心善,不由得暗暗好笑!
宇文修接着说道:“于是等我的马车,从王妃面前路过的时候,王妃冷冷地说了声:‘打劫’,哦!不对是借车,然后就用剑指着我,说:‘滚’。
我赶紧滚下了马车,王妃就跳上马车掀了车门帘,打量了一眼,表现出非常满意我的马车的样子,就让在下的表哥也滚下去,于是表哥跟着我一起滚下车去……”
南宫容诺和杨氏兄弟听得,他滚来滚去的重复了好几次,忍俊不禁!连宇文智也把脸扭到了一边偷笑。
宇文修干笑了两声,道:“我和表哥上了马车,就想着赶紧回去叫人来,把马车给抢回来,谁知才走了两步,王妃拿着剑指着我说:‘你给我回来。’
原来王妃不会驾马车,让我教她学马车,于是在下就非常荣幸地当一会王妃的教练。王妃很聪明,没多久就学会了,就一脚把我从马车上踹了下
来,驾着我的马车扬长而去。”
南宫容诺忍住笑,嗯了一声,道:“你这话不尽不实的,王妃一个女了要抢你的马车,你和你表哥两个大男人还能毫无反抗就拱手相让不成?”
宇文修忿忿不平,脱口而出道:“我又不知道她是王妃,当然不会这么大方马上拱手相让,所以才会和表哥给她打成了猪头。”
这下南宫容诺和杨氏兄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宇文修悻悻地看着南宫容诺,这也太欺负人了,听到自己的王妃抢了别人的马车还把苦主打成了猪头,居然高兴成这样!
杨家业强忍着笑问道:“后来听说,你还派人去要把马车抢回来又是怎么回事?”
宇文修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说道:“当时我和表哥气坏了,马上跑了回来找了三十来个帮手,骑着马去追赶王妃,誓要把场子给找回来。
好不容易在朝霞县到长留县的交界赶了上去,谁知王妃,王妃这个一妇当关万夫莫敌,甚是厉害,把我带去的人马打了个落花流水。
然后又看上了我和表哥的坐骑,于是用剑指着我的人,把马车上的两匹马换了我和表哥的坐骑。”
说到这里痛心疾首地道:“我和表哥的两匹坐骑,可是两匹万中选一的千里良驹啊!居然被用来拉马辆!”一脸的不甘!
宇文智咳了一声,说道:“这个王妃的马车,自然要上好的马匹来拉才
是,你和枫儿的马能给王妃拉车,这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话除了南宫容诺很以为然外,杨氏兄弟都听不下去了,不过王妃还真厉害!居然一个人能打三十来个,虽然这三十来个人大约也只是一些普通壮汉,但也不是那个女子能做得到的。
杨家业问道:“后来王妃去了何处,你何知道?”
宇文修道:“本来是不知的,我的表哥谢枫是太华县县令谢铮的儿子。那天后,他就回家去了,后来写了一封信给我,说又看到王妃了,王妃不但狠狠地坑了他老爹一把,还……”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古怪地看了南宫容诺一眼,住了口。
杨家业急道:“你倒是说啊!”
宇文修忐忑不安地道:“我说了,靖王爷你可不要生气。”
听着这话怎么很古怪似的,难不成王妃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不成?杨氏兄弟好奇心大起,被宇文修吊着的胃口像猫挠一样难受。
南宫容诺皱眉道:“但说无妨!”
宇文修咽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地道:“王妃还把我表哥他给吊到衙门门口的树上。”
王妃都敢青天白日打劫了,这把人吊在衙门门口的树上,虽然是太狂妄嚣张,目无法纪!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啊?杨氏兄弟莫明其妙地看着宇文修。
连南宫容诺也不明所已地睨了他一眼。
宇文修一咬牙,说道:“王妃是把我表哥扒光了
衣服才吊上去的。”
扒光了太华县县令儿子的衣服,然后把人给吊在衙门门口!南宫容诺和杨氏兄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过了,简直就是结死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