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孔福义这里就要拿五千了呢!这可是巨款啊!县里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其实五千块钱对顾瑾瑜来说没什么稀奇,在后世别说五千了,就是上亿她都见过。
但在这个年代可不一样,五千块钱就是一笔巨款啊!在这个年代家里有五千块钱的人家,就相当于后世的几百万。
“孔书记你想想再说啊!我们连修路的钱都没有怎么可能拿得出五千块钱呢?”
副书记罗开成好心提醒着,他就这么自作主张对自己很不利啊!
“是啊书记,刚开始我们不是说好的拿一千块钱吗?你怎么突然想拿五千了,我们县里所有的资金加一起也没有五千啊!再说这养殖业得慢慢发展,你一下投资那么多,万一赔了怎么办?”
宋宏财跟孔福义在一起工作这么多年,很好见到他做这么不理智的事。
其实他们拿一千块钱顾瑾瑜就已经很感激了,虽然扩大养殖场不够用,但整个鱼塘绰绰有余了。
“孔书记真的不用那么多钱的,这个养殖场也是刚起步,什么都得慢慢来,你一下投资这么多钱要扩大养殖场,我一时间也忙不过来啊!”
这个年代顾瑾瑜可不敢接这么多钱,这五千块钱要是给她了,到时候别说整个云和生产队了,就是整个云和公社都得盯着她手里这点钱。
一旁的何东到现在都没在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知道县领导今天来是给补助,却不曾想
给这么多钱,这简直就是巨额补助,在整个云和公社从未出现过的特例。
“你们两个放心,我们还像之前说的那样,在县里拿出一千块钱补助这个养殖场,剩下的钱我个人出,毕竟买鱼苗要用掉不少钱,拿出的那一千块钱弄个鱼塘都不够,哪有剩余的钱扩大这个养殖场。”
“这个养殖场我看挺好的,根本就需要扩大,那些鸡鸭鹅多些呢!你想在这弄个大厂咋地?”
这些年县里弄了不少大厂,但最后都赔掉了,这年头干啥都不好干,因为老百姓手里没钱,干啥都白扯。
要不说县里现在经济紧张,就是因为这些国营大厂的效益不好。
“五千块钱能弄个大厂?你开塑料厂吗?我就是觉得她做的养殖场有很大的发展前途,我们县里的经济本来就不警惕,现在搞养殖业的又那么少,而且动物病死率太高了,正好小顾懂得给动物治病,我们何不支持她让她多养一些,这样来年也好起步。”
这些动物今年到冬天如果都给社员分了一宰杀就所剩无几了,等到来年还得重新起步。
这个顾瑾瑜比谁都明白,她更是清楚,如果没有一定的资金,这个养殖场是干不起来的。
如果孔福义能给她资助五千块钱,这就是雪中送炭啊!
尤其那个鱼塘,是顾瑾瑜梦寐以求的事,现在终于有人拿钱帮她实现了,她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行吧!既然书记个人
掏腰包我们也没意见,毕竟你现在让县里拿出五千块钱可真拿不出来啊!”
如果说一个公社拿不出五千块钱还能理解,但一个县里都拿不出五千块钱那是真穷啊!
孔福义自己掏腰包拿出四千块钱给顾瑾瑜扩大养殖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里?如果换做另一人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尤其他看顾瑾瑜的眼神,一脸的慈父相,这心思一看就看出来了。
顾瑾瑜的眉眼跟孔福义长的确实很像,不过段煜晟更是清楚,顾瑾瑜长的像她母亲,要不然孔福义看她第一眼就觉得眼神不正常呢?
如果他们真是父女,那顾瑾瑜就是孔福义的亲生骨肉,他给自己的亲生骨肉拿钱天经地义。
这样一来他跟顾瑾瑜的身份差距就不对等了,她是县委书记的女儿,而段煜晟就是普普通通农民的儿子……
孔福义虽然现在不说,但他早晚会让顾瑾瑜知道,到时候顾瑾瑜知道自己是官二代,嫌弃他了怎么办?
没错,就像顾瑾瑜所说的他有点自卑,顾瑾瑜抛去自己的身份,个人能力也是非常强的。
要不然怎么谁都干不了的养殖场在她这里干起来了,这就说明她智慧过人,这基因定是孔福义无疑了。
“孔书记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保证将来给你做出个样来。”
因为这五千块钱顾瑾瑜激动的语无伦次的,他这
可是大手笔啊!在这个年代五千块钱足以开个养猪场了。
猪肉卖给国家可要比粮食赚钱,而且他一下拿五千,到时候县里也会赚不少钱的。
孔福义的眼光果然好,顾瑾瑜瞬间对这个领导敬佩的五体投地,赶紧给他端茶倒水,拿点心水果,照顾的特别周全。
“小顾你快别忙活了,快过来坐,陪我唠唠嗑。”
孔福义之前管顾溪也叫小顾,他叫她小顾就好像叫之前的顾溪。
他看着顾瑾瑜这张脸就好像看到了顾溪,她跟她母亲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顾瑾瑜哪敢跟这么大的官坐在一起,一个劲的摇头道:“那是上座,给您领导留着,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坐一边就可以了。”
“坐过来吧!我今天来不是以一个领导身份来的,我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的。”
长辈的身份,他的年纪确实能做顾瑾瑜的长辈了,但他毕竟是领导啊!领导出去如果没有领导的样子是很难受人尊重的。
其实他之前去别的生产队考察不是这个样子的,一脸的严肃,让人一看都胆寒。
而现在他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太阳,照耀着身边每一个人。
“小顾你可是有着特殊的待遇啊!书记让你坐这就坐这吧!”
罗开成看着顾瑾瑜跟孔福义挺有缘分的,他更是清楚这个小姑娘的本事不一般啊!
这个待遇就连社长何东都没有过,他见到孔福义都毕恭毕敬的,连靠近他都小心翼翼,生
怕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