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姐听了急得不行,说她马上过来。不一会,妃姐和珺珺姐就一起来了,看到天哥的惨状,妃姐顿时号啕大哭起来,珺珺姐也陪着她掉下了眼泪。
过了一会,交警和120救护车都来了,交警带走了虎尾子和撞坏了的两台车,我们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天哥被送进了急救室,我们三个人等在外面,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急救室门外的走廊不停地走来走去,过去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天哥才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看到天哥全身上下被绷带裹得象粽子一样,我们几个人心里不禁恻然。
妃姐找到给天哥手术主刀的医生,颤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道:“幸亏你们及时打了急救电话,否则血流尽了我们也毫无办法,手术很成功,但是他的右腿以后可能行动会不便。”
妃姐脸色变得惨白,急声问道:“医生,行动不便是什么意思?”
医生解释道:“就是不能正常行走,俗话说的变跛。”
妃姐明白了,松了一口气,只是跛着脚走路,不好看而已,能够行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们一起去了天哥的病房,妃姐对我说:“小起,这次要不是你及时打120,你天哥就很可能救不回了,妃姐打心眼里感谢你。”
我摇了摇头,说道:“妃姐,你别这样说,天哥是我的台球师傅,我和天哥也是很好的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妃姐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好孩子。”
妃姐把我和珺珺姐都赶走了,她说我们明天还要上课,没必要陪着,她一个人就行了。妃姐在这件事上的表现让我看出了她对天哥有很深的感情。
我和珺珺姐默默地走在往学校的路上,良久珺珺姐开口问我:“小起,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我爸做的。”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看来她也知道泰哥是个怎样的人。
我不敢赞同,说道:“不会吧,也许真是车祸呢,这种事情每年都发生不少。”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比别人更希望这件事跟泰哥没关系。
我每天放学后都会去医院看天哥,天哥也一天天的慢慢好了起来,妃姐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对于肇事者虎尾子的惩罚是行政拘留15天,赔偿30万。当虎尾子托人把这30万送来以后,妃姐只是默默地把这钱收下了。
天哥在医院里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他兴奋地告诉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时的他可以拄着拐杖走几步路了,他高兴并不只是能够出院,而是妃姐答应他,出院了就跟他登记结婚。
我由衷地替他高兴,天哥这么多年的坚持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我想起了一句歌词好象说的就是他们: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看完天哥后珺珺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要送我到学校,我本来要去金泰会所的也只能作罢,她要是知道我在他爸的赌场上班肯定饶不了我。
珺珺姐挽着我的手,走得很慢,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直到快到学校门口了,她才停住了脚步。
她转过身来,眼睛直直地看了我好一会,然后说道:“小起,以后做事别再象以前那么冲动,要好好地照顾自已的身体。”我还以为她是担心我会象天哥一样受伤害,并没有太在意她的嘱咐,只是点头答应了。
不久后的我对于自已今天的没脑子真的是痛恨至极。
她踮起脚来,非常温柔的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她转过身来的一刹那,泪水立刻盈满了她的眼眶!
第二天放学后我又去了医院,当我走到天哥住的病房时,却看到病房里已经住了别的病人。
我急忙跑到护士值班室,那里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护士在值班,我急忙问道:“您好,请问您知道315房住院的齐天去哪里了吗?”
天哥住了那么久的院,这里的每个护士应该都认识他。
果然,那个女护士马上告诉了我:“齐天吗,他今天上午就出院了。”
“您知道接他出院的是什么人吗?”
“就是经常来照顾他的那对母女。”
我道了谢,急忙到医院外面打了一台“慢慢游”往摘星楼去了。
到了摘星楼,只见大门紧锁,一块牌子挂在上面,这着“新店装修,15天后开业。”我意识到出了大事,急忙掏出电话打珺珺姐的手机,可以电话里传来的是电话已关机的声音。我一次次地拨着珺珺姐的号码,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刹那间,我犹如身处在一个无人的孤岛,四周都是海水,巨大的恐慌突然弥漫了我的全身。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学校,跌坐在操场边的草地上,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突然手机“滴”了一声,犹如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珺珺姐发来的短信息。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
“小起,我走了,妈妈告诉了我天哥的事就是我爸做的,担心天哥会再次受到伤害,决定不告诉任何人,偷偷搬离南县,我虽然舍不得我爸,但是我绝不会离开妈妈,所以我只能跟她和天哥一起走。
小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如果我们分隔两地,仅仅靠电话联系的话,对我们都是一种折磨,我们都还小,面对快要进入的社会,理应轻装上阵。所以我会换了电话,让你找不到我,慢慢地忘了我。
对了,前几天晚上,我在“热辣滚烫”外面看到了你,你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挺漂亮的,好好对她吧。”
原来那天在“热辣滚烫”和诗琴她们一起吃夜宵的一幕都被珺珺姐看到了,难怪那么晚我还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
我急忙拨打珺珺姐的电话,可电话依然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