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手气这么旺,第三把下注三个人都犹豫起来,最后樊姐只下了一万块,看到我有点诧异的眼神,她媚笑着说:“小帅哥,你太厉害了,姐姐有点受不了了呢!”
付总笑骂道:“你要发骚回家去骚,别影响了劳资的牌运。”
这下樊姐不干了,她柳眉倒竖了起来,眼睛瞪着付总叫道:“付老三,你别输了钱怪到老娘头上,你不骚吗,要不要老娘把你的破事都抖搂出来?”
付总连忙双手抱拳求饶:“姑奶奶,我惹不起你,我错了好吧。”樊姐这才作罢。
接着付总下注了五万块,周小年也只下了五万。
开牌的结果是只有周小年输了,樊姐拿着我赔给她的一万块钱连连叹气,懊恼这把牌押得太少了。
已经赢了四十多万了,第三次重新洗牌时我没有出千,就按照正常的赌博来,结果这三把牌我输了几万块。
这样我赢了两把再放一把水,一个多小时以后我赢了两百多万了,樊姐赢周小年的五十万网银转给了我,周小年又转网银给了我五十万,付总也网银转了我五十万,桌子上还赢了几十万的现金。
我看看差不多了,抓水鱼要有个度,赢得太多会对你有畏惧感,不是怀疑你出千,而是畏惧你的牌运太旺。我把牌一推,说道:“我不做庄了,赢了这么多可以了,周少你输得多,要不你来做。”
周小年听了我这样说,对我产生了一些好感,说道:“好,那就我来做吧,看能不能板些本回来。”
这样我把庄让给了周小年,随手拿起桌上的三颗骰子,一个单手转换把袖子里的骰子又换了回来,然后递给了周小年。接下来的都是一些垃圾时间了,我不想玩下去了,把位子让给了汪大彪,小声地叮嘱他下注稳当点后便和王老四和蔡六子去阳台抽烟去了。
和王老四,蔡六子的聊天中得知他们都是下岗工人的后代,家里面都很穷,也没有背景关系可以帮他们找到一份正经体面的工作,他们只得跟在汪大彪后面瞎混。也是,要是家里有背景关系的话也轮不到他们家下岗了。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恶运只找苦命人就是这个道理。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回到房间里,汪大彪居然手气不错,赢了二十多万,樊姐和付总也赢了,周小年又输了好几十万!
又输了几把之后他有点气馁了,把牌一扔说道:“不玩了,不玩了,今天特么的这是什么鬼手气!”
牌局就这样散了,最后的结局是,周小年一个人就输了两百多万,樊姐和付总也都输了几万块,我和汪大彪一吃三,这个结果其实我不太满意,要是樊姐和付总没输而是都赢了一点就好了,一吃三太扎眼,我怕这些水鱼下次不来了。
我要汪大彪把车开到一个僻静处,然后打开车内灯算账,一共赢了二百三十多万,我给王老四和蔡六子一个人拿了十万块,说道:“你们都辛苦了,这些钱拿着,想做点小生意什么的,这些钱作本钱应该也差不多了。”在他们说了家里的情况之后我有心帮他们一把。
王老四和蔡六子拿了十万块钱后,当着汪大彪他们又不好对我说些什么,只是感激地看着我。
汪大彪看我这么大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我和汪大彪每个人分了差不多一百一十万。一个晚上就賺了一百多万,我们两个都很兴奋,汪大彪说道:“起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哥了,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我笑了笑,说道:“行了,以后有这样的场子再联系我。我会经常在撒凯娱乐城赌钱。”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在赌场上班。
汪大彪急忙说道:“起哥你这是要走吗?不跟我们去宵个夜?”
“现在才九点多,这么早吃什么宵夜,我先走一步了。”
我打开车门走了,常德我还不熟悉,想随便逛逛。我独自漫步在常德的街头,感受着这座城市夜晚的氛围。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一座酒店式的建筑上闪烁着三个大字:“夜来香”!
这让我想起齐天曾经开过一家也是叫做“夜来香”的歌厅,看着这三个熟悉的大字我不由得走了进去。
一楼大厅里很多卡座上都坐满了男男女女,我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不想让别人发觉我的孤独。服务员马上过来询问我需要什么,我点了几瓶啤酒。
大厅最前面有个几十平方的台子,一个女孩子正拿着一把吉他弹唱着王菲的“红豆”,她的嗓声不错,很有点王菲式的空灵。
一曲终了,大厅里响了一大片的鼓掌声。女孩子唱完就下台了,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她也是一个人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上台唱歌,我走了上去,心里面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我需要宣泄出去。
我拿起了吉他,随着和弦声起,我唱起了莫文蔚的“他不爱我”,
她不爱我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她不爱我
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她不爱我
她的眼神说出她的心……
珺珺姐,你在哪里?我在心里不停地问着。
一曲唱完,大厅里响起了很久的掌声,充满感情的歌声总是容易打动人,此时我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我回到了卡座上,拿起一瓶啤酒猛往喉咙里灌,现在只有酒精才能麻醉我的痛。
突然一个人坐到了我的身旁,我一看是那个刚刚在台上唱歌的女孩子,紫色头发,瓜子脸,蓝色眼影,在酒吧不停闪烁着的灯光下我看着有些熟悉。
“什么事?”我问她。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啦?”她狡狯地对我一笑,突然一把拧住了我的耳朵。
这下我认出了她:“红缨姐,怎么是你?”这个女孩子正是在凯撒娱乐城我教她玩网上百家乐的赵红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