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群人前面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朱老大,一个是一个满头白发,看上去年纪很大的老头子。
王沧海带着我和曾分地下了车,他大手一挥,“别克”商务车上的人立刻下来了,都是一些剃着寸头的魁梧大汉,他们飞快地列成三排,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王沧海向朱老大走去,我连忙带着曾分地跟着他,后面的人步伐一致,紧紧跟着。
走到离朱老大还有七八米的地方,王沧海站住了,他笑着对那个老头子说道:“沙爷,怎么劳动您老过来了。”
沙爷笑道:“沧海,我都好多年不管道上的事了,没办法欠了老朱一个人情得还啦,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跟他谈谈?”
王沧海想了想说道:“沙爷,您是道上的老前辈,以前也帮过我,您的面子我不能不给,这样吧,”他转向朱老大说道,
“老朱,把杀了我的人的那位交出来,你自已剁了一只手,咱俩的事就算了了怎么样?”
朱老大听了脸色一变,说道:“海爷,我的手能不能拿东西换,钱和地盘都可以。”
王沧海摇摇头:“这事只能这样,伤了劳资和那么多兄弟,你得给劳资放点血。”
朱老大阴阴一笑:“王沧海,你别太过分了。”
王沧海又对沙爷说道:“沙爷,对不住了,本来看在您面子上我只要他一只手,可他不上道啊!”
沙爷无奈地一笑:“谈不拢就不关我的事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他往一旁走了。
朱老大呵呵笑道:“王沧海,你带这么些人就想找劳资的麻烦,是不是吃错药了啊!”
王沧海向站在后面的三十多个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从身上抽了一把寒光闪闪半米长的短剑,朝着朱老大的人冲过去。
朱老大的人有的拿斜刃钢管,有的拿砍刀,有的拿铁棍迎了上去,一时间喊杀声和惨叫声四面响起。
我和曾分地想加入战团,王沧海拉住了我们退到后面,他说道:“兄弟,不用你们动手,你们就瞧着吧。”
只见王沧海的人每三个人结成了一个战阵,相互之间配合默契,朱老大的人虽然数量众多,但在王沧海队伍精妙的战阵配合下,逐渐处于下风。刀光剑影中,血腥气息弥漫。
王沧海站在后方,目光冷静地注视着战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果断。
突然,一名朱老大的手下趁乱冲向王沧海,手中的砍刀闪着寒光。
王沧海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随后飞起一脚,将那名手下踹倒在地。
也有一些人杀向了我和曾分地,曾分地挡在了我面前,毫不费力地把那些人打翻在地,不是断了手就是断了腿,一个个在地上哀嚎。
慢慢的,战斗愈发激烈,双方都杀红了眼。
然而,王沧海的队伍始终保持着默契的配合,他们的攻击如行云流水,让朱老大的人难以抵挡。
慢慢的,倒在地上的朱老大的人越来越多,王沧海的队伍却好像没有减员,仍然有条不紊地战斗着。又过了十多分钟,朱老大这边能站着的不到二十个人了。
王沧海眼见不敌,扔了手中的砍刀,大声喊道:“海爷,海爷,我投降!”
他又跑到一个倒在地上的人面前,低声说道:“兄弟,对不起了。”然后把他拖到了王沧海面前说道,
“海爷,就是他那天杀了你的人。”
见到朱老大的这种做法,他的那些小弟眼里都露出了鄙夷之色。王沧海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冷冷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杀了我的人,就想这么轻易地了事?”
朱老大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您能放过我和我的兄弟们。”
王沧海冷笑一声:“任何代价?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东西能拿来交换你的性命?”
朱老大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我愿意把我的所有地盘都交给您,还有我的全部财产。只求您能饶我一命。”
王沧海冷冷一笑:“做了你,你的财产和地盘不就是我的。”
他又转过头去,对身边的人一努嘴,几个人立刻上前把朱老大还有他拖过来的那人带去了“别克”车上,车子立刻发动起来,跑得飞快,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王沧海留下一些人处理后事,然后带着我和曾分地上了他的“凯迪拉克”。
车子跑了没多久,我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准备怎么处理朱老大他们啊?”
王沧海冷笑道:“这会儿他们应该死了,他那儿子今晚也活不了,上次咱们两兄弟差点就死在他手里,这回连本带利收回来。”
我有点不忍,说道:“大哥,他那儿子不是道上的,只是个学生,要不就算了。”
王沧海摇摇头说道:“兄弟,哥哥今天对你说一句话,只要在道上混,就得照这句话做事。”
“什么话?”我问道。
王沧海眼里闪烁着寒光:“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见我有点疑惑,他解释道:“你要是让他儿子活着,他肯定会找我报仇,他奈何不了我,可他找我家人怎么办?”
他说的不无道理,我没再说什么。突然想起一事,我问道:“大哥,你手下怎么会有一帮那么厉害的小弟,三十多个人能干翻朱老大他们一百多个人。”
王沧海突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兄弟,咱俩是过命的交情,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你,这些人是“脱北者””
““脱北者”是干什么的?”我满是疑惑地问道。
接着王沧海仔细地给我解释起来。
原来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半岛北朝靠着跟前超级大国苏国用农产品交换西伯利亚的石油,经济发展得很快,农村也全面实现了机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