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带着小分队在耐久光环的加持下愣是耍着明教埋伏的刺客们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了一整晚,最终被刺客包围,就在这些明教刺客恼羞成怒准备对牛头痛下杀手时,牛头也嘿嘿一笑,从裤裆里掏出一卷回城卷轴当着明教刺客的面撕开,回城卷轴的无敌状态让这些刺客根本不能伤及分毫,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生了得,这蒙元走狗不仅仅自已会这些移形换影的法术,连他身边的蛮子都学会了这等高深法术,赶紧汇报护法大人。”
“是。”
今日的钱塘县注定不会平静,尤其是西湖边,漫天升起的仙气霞光,仿佛将整个湖面都点亮了。全国各地的仙家宗派纷纷带着自已的门徒弟子以及宗门的传世法宝前来一较高下。天空和湖面的颜色,被这些人身上散发的真气,或是各色法宝、灵石的光泽所覆盖,流光溢彩,美不胜收。而在西湖的外围,则是一群前来围观的凡人百姓。他们有的人或许会在今日拜入某个宗派门下,开启脱离凡世的修炼;亦或是寻求某个仙法大能的锤炼救治,以求续命;当然,也不乏一些像沈万三那样,商贸涉猎仙家法器的富商前来重金寻宝。
正午时分,来自北方的老蛮子的巫医术士们,为首的是乌梅娜依宗。在中原地区,因为发音,他们的宗派被简称为乌衣宗,这个名字在北方老蛮子的语言中,意味着死亡。他们的宗门秘法大多与生老病死相关,是北方雪原的老蛮子们在历史的长河中,经过无数人的康复、病痛和死亡才参透的。这支约30人的队伍,在近千名全副武装的张士诚部队的严密监视下,从北面穿过人群,进入了斗法擂台的中央。
尽管出于礼节,但是所有人还是对这支北方远道而来的老蛮子的巫毒术士们产生了恐惧和厌恶。毕竟,在欺压中原百姓的蒙元朝廷部队里,老蛮子就是主打先锋部队。尽管如此,乌衣宗的少堂主——瓦尔西里,依旧受到了欢迎。
随着一声鸣镝,最隆重的出场队伍当属此刻正风风火火席卷中原大地的白莲教,作为这次代表出场的是东舵主—东方一心,数百白莲教的白衣武士身着绣有九天玄女娘娘座下白莲的飞针甲胄护送着舵主以及一众高手和装有法器的车驾进入预定位置。随着鸣镝在空中盘旋,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在西湖上空绽放,人群里有人大喊着娘娘显灵了,纷纷跪下磕头以求保佑。各地宗门派系入场,什么青山宗,灵剑派,水月阁,圣火教,诸如此类,不过引起苏小七注意的是那一袭黑衣的明教,果然和袭击自已的那伙人穿着打扮都很类似,虽然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和明教有了误会,苏小七只知道谁让自已不舒坦,自已就定然让他也别想好过。陆陆续续进场后约摸下午,有一支规模更加浩荡的队伍进入了城北城卫队的视线。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们几乎以为是什么异域精锐,来趁火打劫。毕竟实在想不出,中原大地还有哪里来的势力能组建出老蛮子兽人牛头,汉人,妖魅,各类角色混杂的百人重铁甲的部队,那鲜红的大旗上是五颗金色的星星,年轻的领队自称是魔兽宗,本人就是魔兽宗的一把手——宗主大人。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宗主,虽然是个没有人听说过的不入流的派系,但众多妇女却对骑着高头大马的苏小七青睐有加。不过在那些有名望的大族面前,他们只觉得苏小七的魔兽宗肯定是被迫继位,即将断了后的小门派,没人把他放在眼里,那些装备精良的魔兽部队在这些门派之人眼里也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在一支威武不凡的全身铁打的重甲步兵,骑在黑豹上开路的青蓝色皮肤的妖姬鬼魅的簇拥中,一位俊俏的青年身旁却是一位面色毫无波澜的冷若冰霜的女子。
“我说,千羽,好歹我们也算是安全抵达目的地了,你就不能笑一个,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吗?”苏小七在如此欢庆氛围之中,看着依然冰冷的女剑士,一脸肃穆,显得和周围格格不入。
“正常的女孩是怎样的?”丝毫感觉不到还千羽的语气变化。
“喏,就像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女孩子……”小七随手指向不远处其他宗门方向的妙龄女子……。。却见,那红衣女子,突然扯起嗓门喊道:“苏小七!苏小七!”,言未毕,那人就一跃而起,如同一只鹞鹰一般,轻巧地落在了苏小七的魔兽宗队伍,毫无一丁点淑女风范。
“这就是正常的女孩子吗?”
“额,这个不算……这个不算……”此人正是苏小七的老熟人——李虹娘,此刻李虹娘正跟着白莲教的队伍进行最后一次的护卫任务,本打算结束这次的护卫,就带着一众弟兄来金陵城投奔苏小七,没想到在这里就已经碰上了。李虹娘瞥了眼苏小七身旁的还千羽,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女人缘还真不赖嘛,又是哪勾搭的。”
“时辰已到!关闭仙门!今日到场江湖修真仙家各门各派共二十四家!”
还千羽只是往常一样冷冷一瞥,随后翻身下马,将包裹自已的厚重斗篷高高扬起
斗篷在半空中迅速展开,露出上面细密的纹样:“秦川,凌江派!”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的空中,一面破旧不堪的旗帜正随风飘扬。那面旗帜仿佛已经饱经沧桑,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在狂风的吹拂下,如鱼炸鳞般散开,显得摇摇欲坠。
仔细看去,这面旗帜竟然是由成百上千块细小的碎布条拼凑而成。每一块布条都染满了鲜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惨烈的历史。尽管旗帜本身已经黯淡无光,但其上复杂的纹样却依然清晰可辨。
这些纹样独特而神秘,让在场的各门派年长者们陷入了沉思。突然间,有人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曾经存在过的那个门派。这个门派位于秦川苦寒之地,他们曾随着宋朝的大军出征漠北,然而从此之后便销声匿迹,再无音讯。
众人凝视着那面带血的旗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这面旗帜见证了那个门派的兴衰荣辱,也勾起了人们对那段尘封往事的回忆。但随着南宋的覆灭,凌江派也渐渐隐入历史的尘埃。
被蒙元蛮子围追堵截逼进漠北,中原大地全面沦陷,南宋最后一位皇帝崖山投海后,凌江派开始了长达百年的游击,誓死不降蒙元,门派在几十年里渐渐与中原断了联系,在漠北繁衍生息,传授技艺,艰苦卓绝的战斗最终也迎来了灭亡的终点。
凌江派数千人在荒漠中失去所有的补给被蒙元骑兵逼进风沙中,不断有人饿死渴死,门派最后的希望全都放在了最后的小女孩身上,百名凌江派的弟子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以血运法,榨干最后一点灵气,千人一人一滴水气凑出一壶甘露后魂断荒漠,小女孩带着门派最后的一壶水取师叔们身上的一片碎布,走出荒漠,名为——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