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着她的脸颊,抚摸她的秀,她感受到他的压抑,他声音沙哑,透露着紧张后的放松,“没见到你,你让我如何攻入皇宫?小坏蛋,若他们挟持你,反过来威胁我,你让我如何是好?难道要我看着你……”
言毕,脸色黑,疾言道:“白滢,你自作主张,不听从朕的安排,你可知错?”
他生气了,目光严厉,还带着狠绝。
白滢一愣,支支吾吾,“我……”
面对他审视的目光,她垂下眸子。
当日彰华计划,他诈死,白滢也跟着在混乱中“被杀”,其实,彰华放不下她,一定要将她带在身边,所以,也安排她的“死亡”。
然而,白滢没有听彰华的话,因为还有沅儿,她若随他一起离开,那沅儿怎么办,就算有梓吟照看他,她也不放心。
还有,彰翰何等狡猾,若她跟着彰华“死于非命”,岂不是更加无中生有,谁人不知,彰华谁都能抛下,就是不可能放开她。
若她活着,在皇宫里受人刁难,岂不是能让彰翰坚信,彰华死于意外的刺杀,因而来不及带走她?这想法在脑中一晃而过,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奔向他的“尸”,拒绝他的安排……
这就是彰华生气的原因,她一人留在皇宫,可知会有多危险,只听他又闷声说道,“若不是我让高相拿着诏书在大殿上宣读,后果不堪设想。白滢,你怎能抛下我?”
他手臂坚硬,狠狠地将她裹在怀里。
彰华当日见她未跟来,就知她心里的想法,哪怕为她担忧之余,也于事无补,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再走一步,于是,他写了一份诏书,告知高正松,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
随即,彰华前去与韩玥秘密调遣的军队汇合,而后,便来到密道,等候她。幸好有惊无险,方才见高正松,彰逸后,却未见到白滢,他忍不住地跳进密道,在见到她时,心里是掩盖不住的激动。此番,更是汗珠连连,确认她是安全的之后,自是要跟她“算账”。
但见她心虚地低头,他就算再生气,又哪里舍得对她火。
“皇上。”一侧的高文晏躬身行礼,“臣差点以为……”
他激动万分,彰华将他扶起,“高大人辛苦。”
高文晏摇头,“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彰华微笑,“那接下来,就交给你和韩玥,韩玥率领三万大军,然上宁有叛军四万,你和韩玥可有把握?”
“有,”高文晏坚定地点头,目光有神,“臣定能夺下上宁,杀回皇宫,为皇上诛杀叛臣。”
而皇宫里,彰翰等人未找到众臣与白滢的下落,心里隐约感到不安。
大火早已被扑灭,周边硝烟滚滚,他看着那副灵柩,被烧焦了。他突然上前,“将灵柩打开。”
周边的侍卫交头接耳,喏喏不敢上前,彰翰不耐烦地抽出佩剑,用力劈开灵柩的盖子,盖子刹那间断为两截,紧接着一股焦味传来,那尸体早已面目全非,早已无法辨别真假,然此刻,彰翰已经能肯定,此人不是彰华。
“众臣可有找到?”陆姱急忙走进大殿,见到棺木里的人,瞬间脸色苍白,“皇上,皇上……”
看着地上那人,她瞬间感到心疼,而彰翰则是快步离去,她跟在身后。
殿外,长廊下,彰翰手持利剑,傲然挺立,仰望着夕阳西下,陆姱跟了过来。
“那人不是彰华。”他淡淡说着,“必定是彰华与白桓串通演戏,瞒天过海,只怕那群人早已从秘道逃离,或许,此刻早已率领数万大军,在城外陈列。”
陆姱闻言,张大了嘴巴,什么,那她想要的荣华富贵,他许她的无忧无虑,岂不泡汤了,早知如此,她为何还要跟着他,为何要背叛彰华。
彰翰呵呵一笑,“本王败了,你是不是很后悔?”
他看着陆姱,嘴角充满讽刺,他手握长剑,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
“彰华竟然以身涉险,以自己和皇宫为钩,本王原以为自己大业即成,想不到几日,便……”
陆姱摇摇头,急急上前握住他的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彰翰,我是被你拖进来的,如今,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撑下去。”
彰翰转过头看她,陆姱道:“我陆姱一辈子受够了旁人白眼,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子,原本以为是我一辈子的依靠,谁料,到头来,我背叛了他,这一切,都是你彰翰导致的,如今,你只有杀了彰华,才能保我无忧。”
听言,彰翰目光凌厉,“杀了彰华?你说得轻巧。”
这时,宫里突然传出阵阵炮响,犹如山崩地裂,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赵坤还有众臣,快步来到跟前,“王爷,彰华未死,他正带领数万大军攻入上宁,国人纷纷响应号召。”
话刚落地,有传来厮杀声。
众人惊慌失措,个个犹如过街老鼠,只听见彰翰说道:“在行事前,本王早就想好退路,彰华奸诈,居然用诈死之法诱本王上钩,想一举除去我等,然我已经为各位留有退路,我们可东山再起。”
听到此话,众人的心安定下来,保命是当务之急。
彰翰言毕,从怀里掏出令牌,“上宁有四万大军,此乃军符,驻军将领都是本王的人,赵大人可拿着他,与彰华大军对抗,彰华准备了秘道,我也准备了。”
什么,众人又惊又喜,陆姱猛然抬头看着他,故作喜悦之色,“我先回舜华殿收拾。”
“赵大人,只需要你抵挡一日,为我等争取时间,本王安排众臣先离开,路线早已准本好,”
言毕,又将令牌递给赵坤,“一日后,大人回宫,我等汇合。”
本文完结倒计时,新书存稿中,乃追妻火葬场。欢迎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