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香不得不给于瑾惠作证,点头后,还一脸愤怒的说:“指不定那次于知青被打也是他干的。”
本来大队里的人因郑业成是县里来的看他时都戴着层滤镜,但现在,在众人眼中他的形象就变成了不把村里姑娘当回事想欺负就欺负的流氓。
已经有人开始向他扔石头,嘴里大声骂着流氓,群情激愤,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郑业成没见过这种大阵仗,没吓尿都是他心里素质好了。
这大冷天的怕把人冻死了,大队长命人把郑业成关进了自家杂物间里。
天已经晚了,要解决也得等到明天上午。
梁秋月瞥了一眼于瑾惠和陈香香,跟着她妈王秀芹与老梁家的人回了家。
进了堂屋,四婶说:“这都两次了,二侄女还是赶紧结婚,你长的俊,惦记的人太多容易出事。”他们老梁家都是泥腿子,难免护不住。
梁秋月看她一眼,一向讨人厌的四婶今天说的话竟然没那么讨人厌。
二婶连声附和,这侄女这两年出落的更漂亮了,就算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那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农村的土丫头。
谢老太给她冲了一碗鸡蛋红糖水,拍拍她的手:“吓着了吧,喝了去睡觉。”
梁秋月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红糖水,“没吓着,我拿着棍子快把他打残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她现在挥棍子打人已经打出了经验,尤其是对付不怀好意的男的,第一击就要出其不意的让
他丧失行动力。
王秀芹看自家闺女还能说能笑,心里也不知道啥滋味,这会倒觉得她心大也没啥不好了。
第二天,东河大队的一行人呼呼啦啦的把郑业成送到派出所,派出所的人员又问了梁秋月具体情况。
不管啥时候,都要看另一方的受害情况才能给另一方判罪。梁秋月只是面色苍白,四肢都俱全,也没有受到侵害,郑业成注定不可能被判太重。
至于要咋判咋处理,这一时半会的还给不出个结果。
要是郑业成被处罚的轻,梁秋月心里过不去,但她现在也做不了别的,只能等结果了。
好在开学前传回来消息,说郑业成的处理结果下来了。结果大大超出了梁秋月的心里预期,比她想的可重了不少。
至于背后捣鬼的于瑾惠和陈香香,她这一时半会的还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但在陈建军走前,她专门去找了他一趟,把陈香香和她的恩怨说了一遍,并且猜测这回的事很有可能她也掺和了一腿,让她好好管管自己的妹子。
她去找陈建军也是承了那天晚上他为她说话的情,要是陈香香继续一条道走到黑,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啥。
至于陈建军咋教育的陈香香她就不知道了,反正许久没蹦哒的苗翠花开始给陈香香相看了起来。
于瑾惠和陈建军的婚事,在苗翠花当着大队人的面说了一句没这回事后就彻底吹了。再加上陈建军又走了,于瑾
惠被大队里的人笑了许久也没办法,只能闷在知青点不出门,脸都要丢尽了。
开学第二周的星期二,放学后,一个同学跑回来找她,说学校门口有人找。
梁秋月把打好的杂面馍馍放进自己的布包里,想着是家里谁来了。
等到了大门口,就见身姿笔挺的贺禹立在学校门口光秃秃的树下,正向里张望着。
梁秋月弯了弯嘴角,走到近前,“你伤养好了?”
贺禹仔仔细细把她打量了一遍,见她虽然瘦的慌,但脸上气色还不错,一直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关心的问道:“之前被吓住了吧?”要是他在,非得把郑业成的腿打断一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