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及时地给它一些表扬,譬如,说‘good’,或者‘很好’等。这些有利于它们识别对错,而且也有利于激发导盲犬的积极性。”
“不要。”他想也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为什么?”她想不明白。
“不要就是不要,不为什么。”他迎着阳光说道,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
早晨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洒落下来,落在理查身上,变成了金色的光斑,斑斑点点的,树叶闪耀着光芒,明亮得有些晃眼,不远处,一个人工湖旁边的柳枝随着微风不断地摇曳着,花园里偶尔路过几个行人,看到他们,都会好奇地停下来观看。
秦戈再次哭笑不得,这男人一点也不讲道理,她看着他有点不自然的表情,忽然眼睛瞬间一亮,问道:“你是在不好意思?”
闻言,苏木良扬眉,将脸转过去,好一会才轻描淡写地问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只笑不答,像他这样骄傲淡漠的人,应该很不习惯表扬别人吧。
初夏带着微热的气息从他们脸上轻轻拂过,吹散了郁闷的气氛,秦戈愈加得意地笑了,他的嘴角也跟着溢出淡淡的笑意,整张脸立刻亮了起来。
轻松的气氛,显得很和谐惬意,两人似乎都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
夏风吹来,他额前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悄悄翘了起来,秦戈有个小习惯,喜欢看到东西服服帖帖的,所以当她看到他的头发翘起来时,她皱眉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有没能忍住,伸手去抚平那缕头发,手刚碰上去,下一刻,便被他一把扣住。
秦戈低呼一声,抬头看他,两人身高相差十几公分,她不得不抬头,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很冷漠,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令人冷到骨子里去。
他握住她的手不动,冷着一张脸,等待着她的辩解。
迎上那双没有焦距、冷冰冰的眼睛,秦戈内心暗自懊恼,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手呢,看吧,又踩到人家苏大少爷的地雷了。
她微微挣扎了起来,语气尽量显得轻松,“苏先生,我们继续训练吧?”
他淡淡地问道:“你刚才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只是看你的头发翘起来了,所以想……”她第一次觉得如此尴尬。
可是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下一刻,他冷酷的声音便犹如从地狱般传过来,“秦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她还从来不知道这瞎子还是个老古董?虽然她刚才的行为是有些越礼了,但还不至于让一个现代人搬上“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规矩。
如果没有你,情歌也荒芜(6)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走神了,而这个意识让他觉得很不爽!
手中的力度加大,让秦戈小呼出口,看着眼前这个古怪的瞎子,有些哭笑不得:“既然是授受不亲,那苏先生现在不是应该放开我的手吗?”
闻言,苏木良马上松开她的手,拉开彼此的距离,彷佛生怕下一刻她会如强力胶般黏着他不放。
“秦小姐好自为之。”
秦戈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习惯性地咬着嘴唇,好一句“好自为之”,这无异说“请你自重”,她不禁冷笑,他把她当成什么女人了?
一股无名火在心底腾地燃烧了起来,只是她再也不是那个容易冲动的无知女孩,她深吸一口气,心在微凉的风中渐渐平静下来。
“很抱歉给苏先生你带来了困扰,但请放心,以后我会注意自己的行为的。”她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那最好不过了。”说着,他拉起导盲链,“go,理查。”
理查回头偷偷看了秦戈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
秦戈愣了一下,心中抑不住无奈,这一个星期的努力算白费了,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或许更坏了。
训练很顺利,也很不顺利。
顺利的是,苏木良很理查都很聪明,一点就通;不顺利的是,人家苏少爷心情好时,就配合一下,心情不好时,不管你怎么说好话,不训练就是不训练,任你说破嘴皮也无动于衷!
回基地开会时,秦戈将事情告诉秋凉。
“啧啧……没想到你秦大小姐也有这么饥渴的一天。”秋凉挑眉,痞子一样地打量着秦戈。
“……你还能更掰一点!”秦戈恨得牙痒痒的,饥渴!这么烂的词语亏她说得出口。
秋凉嘿嘿地笑,“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觊觎我们苏大帅哥的美色,干嘛无故去‘性骚扰’对方?”
“……小妮子你疯魔了,休得再胡说,仔细你的皮要紧!”秦戈不怒反笑了,学着红楼梦里的台词笑骂秋凉。
“被我戳中心事了吧?”秋凉身子一躲,躲过秦戈的“九阴白骨爪”,然后继续挑衅某人的忍耐极限,“你这叫恼羞成怒!”
得,秦戈干脆不跟她一番见识,回自己位置处理文件去,可秋凉是什么人,岂是那么容易能甩掉的。
“秦戈,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食色性也,所以女人有欲望也是正常的事情。”
“……”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这就是!
“其实呢,这跟你压抑自己太久有关系,我一哥们说,他禁欲太久,后来看到母猪竟然也觉得眉清目秀。”
“……”这是什么比喻,难道苏木良就是那“眉清目秀”的公猪?!
“所以呢……你也不用太过于不好意思……”
“秋凉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求你不要再折磨我这脆弱的神经了,你有话就直接说了吧。”一个苏木良就够她头疼的,再加上一个秋凉,恐怕一会疯魔的人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