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者服从命令的意识让他第一时间回答,后知后觉又奇怪旗木卡卡西为何能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再想追问的时候人已经瞬身离去。救人要紧,他顾不上多想,带上早就写好的任务报告前去见三代目。一目十行的看完他的报告,又得知根部带走了人的消息,三代目却没有像他一般焦急,反而静坐沉思。海野伊鲁卡在寂静的焦急中等待着,最终也只得到了一句命令,“这件事我知道了,你的任务到此就结束了,伊鲁卡。”
他目光紧紧锁住三代目,似乎想要争取一下,却被现实打败,片刻之后不甘心之余也只能屈服。等他走了,三代目才缓缓出声,“卡卡西。”
戴着面具的人不知从何现身,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当班时间,请您叫我的代号,三代大人。”
“宇智波那边的情况,你再汇报一下,我综合考量。”
“自那次之后,她刻意回避了和宇智波的相处。”旗木卡卡西尽量简洁的汇报,“关于上次,她脑中留有幻术的痕迹,现场并未察觉有施术者,除非对方强过我,或者专精隐匿之术。不确定幻术对她的影响,和之后的回避有无关系,目前只能初步断定,她本人对宇智波遗孤没有威胁和企图。”
“是吗。”三代目听完沉思了一会,最终下了决断,“你去根,把人带出来,说是我的命令。”
“如果团藏不从?”
“你可将刚才的判断说予他听。”
“是。”
走出办公室,卡卡西结印消失,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根部。表明身份和来意,他被直接带去面见了团藏,引路的根部单膝下跪,卡卡西却站立不动。团藏眯了眯眼,没有在意这些小节,却在听到放人的命令时候敲了敲桌面,拉长了声调,显得格外不近人情,“目前还不能排除间谍的嫌疑,老夫不能放人。”
“团藏大人的意思是,您的判断能凌驾于三代大人之上?”
“老夫没有这样说,只是既然来了根部,该走的流程总要走一趟,如若能确认没有威胁,老夫也不会为难一个小丫头。”
“可您口中的走一趟,怕是出来手脚都不全了,这样未免太过,我想您也不想同三代为此产生龌龊。”
“区区旗木,却句句为三代左右,你家父如若地下有知,必定也欣慰自己的选择没能葬送你的前途。”
卡卡西没有被这句显而易见的挑衅影响,他只是静静站立在原地,片刻之后有人上前来禀报,压低声音在团藏耳边说了几句,团藏便忽而松了口,“既然这样,那就让你带走吧。”
旗木卡卡西挑了挑眉,似乎在评断他话语的可信度,身体却已经跟上带路的人而去,他们走了许久才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口,不用多说便已经嗅到门内传来的血腥气息,卡卡西暗暗握紧了拳头,伸手推开了门。
明明上午还在便利店和他插科打诨的人,这会却已经伏在地上,安静的没有任何起伏。
“刑讯手重了些,没能熬过去,尸体你带走吧。”
卡卡西捏紧了拳头,忍了又忍,最终砸在身边的根部脸上。后者没有因为他的失态而有所反应,倒在地上的时候依旧板着一张公事公办的嘴脸,不带一丝情绪起伏,这让卡卡西收回了原本打算挥出的第二拳。
这种被抹杀了感情的机器,同他去争也没用,不过只会留人口实。只是短暂的失态,卡卡西已经收敛住情绪,走进房内伸手抱起了她,再次确认没有生命体征之后,垂着眼离开了。
【采蘑菇一朵】
奈良家的早饭总是很固定的传统米饭和味增汤,倒不是奈良父子对此情有独钟,而是奈良夫人只会做传统样式,而拖遗传的福,父子二人都有一定程度的乳糖不耐,对牛奶制品敬谢不敏。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对这个传统采取了默认的态度,但是一直这样吃总是会腻的,最近鹿丸总是以早训为借口逃避吃饭,背着书包在老妈发火之前就跑出了门去。
“阿娜塔,你也说说鹿丸这孩子偶尔。”带着围裙的奈良夫人一脸不乐意,对着坐在桌旁的老公抱怨着,“而且你不觉得,最近他有点不太对劲吗?”
“没事,他有他的节奏。”鹿久并不太担心自家儿子,端起了饭碗开始吃饭,没办法,为了让夫人开心,他要把儿子那份也吃干净。有什么办法?自己的老婆自己来哄。
走出家门的鹿丸自然听不到父母的谈话,他漫无目的的走在清晨的木叶,街道还未热闹起来,偶尔有晨跑的人从他身边经过,早餐摊叫卖着,热腾腾的豆浆混合着炸肉饼的香气,油锅滋滋作响。他顿住脚步,买了一份炸肉饼,捏在手里有些烫手,鹿丸低头看着,想起了以前学校门口摆摊的小七。明明是滚烫的铁板,她却从不怕热油溅到一般,神情专注的仿佛错过一秒都做不出最好吃的丸子了。丁次对她的小吃评价很高,鹿丸跟着也吃了不少,确实很好吃。他抬头站在人群外望着,侧身的她从头到脚都平平无奇,然而正是这种平平无奇,却撞进了他的眼中。
鹿丸身边不缺美女,幼驯染的井野就是个中翘楚,鹿丸却只觉得聒噪。他总在想,自己以后找老婆,一定不要找一个美女,那种需要众星捧月的性格,他受不了。也不要太强势,产生冲突,他也觉得麻烦。虽然七岁就想这些未免太早,但他却喜欢早早规划人生,反正在他的规划里,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辈子,比老婆早死,撒手人寰,免得留下来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