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收到了啊。”
“明明是你送我的,没收到才奇怪吧。”他说完神色一顿,似乎反应过来一般,“看来不是你亲自送的。”
“哈,哈哈,鹿丸你这么聪明会没朋友的。”
“无妨,以后有你。”
我咽了一下口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他这么说也太明示了,我都不好装傻。想了想我低头喝了一口奶茶,慢慢的开口同他道,“抱歉,鹿丸……不辞而别,我很抱歉。”
“都过去了,算了。”他似乎不打算在纠缠过去的事,我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他的声音问我,“这次回来呆多久,什么时候走?”
“这次……不走了。”
我看到他愣住了,星星点点的光落在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些让人目眩。来不及多想,他便伸手拉住我的手腕,语气里有些克制的欣喜,“真的,不走了?”
“嗯,暂时住在这里。”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了份工作啊。”
“……阿八,等中忍考试后,我有些话想告诉你。”他松开了拽着我的手,但眼神却一直望着我,“到时候来看吧,决赛的时候。”
“……好。”
听到我的答复,他站了起来,在熙熙攘攘的街口同我道别,我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却也带着一点点的欢欣。被人珍视,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总是值得开心的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我才转身往回走去,回到了居酒屋的楼上暂住的小隔间里,将没喝完的奶茶放在床头,慢慢的笑出声来。
【采蘑菇十一朵】
在居酒屋打工的日子过的飞快,那之后我再没见过鹿丸,但知道他一定在为中忍考试而努力,不仅是他,还有鸣人和佐助也一定都是。我知道鸣人在跟着自来也修行,而佐助应该在学习卡卡西的成名技,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我同老板娘提前请好了假。中忍考试是大事,但居酒屋晚上才营业,按理说不牵扯,但她还是同意了我的请假。做好准备,我简单收拾了一些贵重首饰,在距离考试决赛还有三天的时候离开了木叶。自来也的面子还是好用的,村口的忍者还是上次我来时的那位,见过我同他一起而来,只是照例询问我出村事宜。我开口便是准备好的说辞,说受居酒屋老板委托去采买少见的食材,因为货少不好寻找,可能要耽误几日。他们一边为我登记放行,一边还不无惋惜的说,若是耽误久了,怕是赶不上去看最后一场决赛了。
我在心底说并没什么好惋惜的,但是面上却同他们一起有些遗憾的笑了,说尽量早些回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木叶的大门。许久未自己出行,我走一会儿停下脚步,在原地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徒然感受一阵澎湃的欢欣,那是自由的甜美。停了一会儿就选了个方向提起脚步,准备回多年前暂居的村子看看,那地方离木叶不远,一日行程往返,又不会太近,被即将到来的事故波及,不是特别繁华,不至于被瞩目。同自来也多年的奔波让我体力增进许多,那时候走上半日的路程如今不过三个多钟头便能走到,我在街头慢慢的走着,发现那件破旧的旅店居然还在开着,只是原本的店面小了一半,隔壁变成了酒馆,大概是生意不景气出租了。我先是去前台要了间房,说小住一周,付了押金,看柜台后已经不是当年已上年纪的老板娘,反倒是个年轻的姑娘。拿了钥匙我没着急去房间,走到隔壁的酒馆坐下来,看来是将曾经狭小的单间打通了,变成开阔的店面,装潢也不算陈旧。我要了一点小菜,一壶梅子酒,准备歇息一下再去别处转转,没坐多久店里却来了别的客人。午时已过,连老板都兴致索然的在柜台后躲懒,没想到还能来第二桌客人,我抬头去看,成群的小混混,不入流的样子,却在对上我的视线时候散发起不坏好意的笑意。
“小妞,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围过来的人嬉皮笑脸,又口无遮拦,“不如陪我们一起消遣?”
世道虽不太平,但这年前同自来也一起,我都要忘记这样的孤身无助的感觉了。眼下不是起冲突的好时机,况且我也没什么自保的本领,只得转头去望向店家。怕事的老板躲在柜台后没有出来的意思,我有些暗自恼火,偏偏是在这种时候。见我不回答,那人将手伸向我,似乎是想抓住我的肩膀,我不着痕迹的闪避了一下,他捉了空,神情有些恼怒,“别给脸不要脸。”
“喂,凯老师,拿他们练手……没什么问题吧?”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局面,我越过几人的声音往前去看,对上了一张缺乏颜色的脸孔。肤白貌美不是新鲜事,但若是连瞳孔都是白色的话,倒让我想起早些时候摆摊时见过的那个害羞的女孩。但眼前的人分明不是记忆中的人,少年挺拔的身姿和锐气,即使留着长发也不会让人错辨,他在离门最近的桌子旁站着,同站在身后的男人象征性的寻求了一下意见,下一秒便摆出姿势,轻而易举撞飞了几个混混。我心下一惊,只来得及抱住双臂,希望这波冲击不会将我也波及,就看到面前转的像陀螺一样快的少年在距离我分毫的地方停住了动作。我保持着环抱自己的姿势有些发愣,他却已经毫无表情的踩在摔倒在地的一人腿上,“别让我说第二遍,滚。”
落荒而逃的几人迅速消失,柜台后的老板才现身,哆哆嗦嗦的问他们要点什么。
“要壶茶水,配些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