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同……”我说了一半,忽然想到小久不是阿八,应该未曾见过他的搭档才对,赶忙收了声。
“同什么?”
“……同他们一个组织嘛,我瞎猜的。”我心惊胆战的转移了话题,“说真的,定制这套装扮标准的人,审美真的不太在线,都不能收集一下民意,搞个投票什么的。”
“并不是很在意。”鼬最终淡淡的解释道,“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也是,赚的多就够了。”
“……你很在意赚的多少?”他看着我,也许被我之前的方向带偏,竟然也说起了奇怪的话,“莫不是你的择偶标准?”
“哈哈,这话说的,谁不喜欢钱呢?”
“那你可以放心。”锅子开了,他夹了一筷子,“我一直赚的很多。”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犹豫了一下又问他,“但是,总不是组织里最有钱的吧。”
“最有钱的是个年过一百的老头子,你对他有兴趣?”
“哈?我为什么非要对你同事有兴趣?”
“况且他长得很可怕。”
“……你是在暗示我,你长得不错嘛?”
他咽下嘴里的菜,“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了,你别看今天那两个人长得还行,一个身体有畸形,一个没有性【和谐】功能。”
“……这么消遣自己的同事,不好吧。”而且没有性【和谐】功能是什么鬼,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简直无法直视他了。
“不是你在好奇嘛,怎么,真相超过了接受范围吗?”
我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那你——”
“我功能齐全,”他直直的看着我,“你要试一下吗?”
试什么?性【和谐】功能吗?我一脸惊悚的看着他,吓得话都不会说了,“那个,就,不必了吧,哈哈。”
他收回视线,仿佛方才的提议只是无足轻重的谈论,安静的继续吃饭。我拿着筷子半天都转不过神来,总觉得今天的鼬太过奇怪,该不是被人顶替了,那个谁,大蛇丸不是有种忍术,可以夺取别人的脸……可是大蛇丸也不能对我说这种话啊?
真是疯了。
我放下碗筷,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冷水拍在脸上,又顺着脖子流下去,我冷静了一会才用毛巾擦了擦脸,对着镜子对自己默念,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就看到半空里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在那个漩涡逐渐扩大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呼叫鼬,只是刚发出一个音节,漩涡中凭空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喉咙,遏止了我所有的声音。
又是这该死的力量差,我几乎是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漩涡,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被拉着向前,同它越贴越近。再这样下去会被拉进未知的空间,意识到这一点,我惶恐的攥紧了那只手,挣扎着碰掉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
下一刻鼬便冲了进来。
我转头望见他的身影,那只手动作果然慢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有人踏出了漩涡,带着橙色面具的人将我轻易钳制在身前,和鼬对峙着,语气却是没有什么紧张感,“阿拉,被发现了呀。”
他的一只手仍卡在我的脖颈,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腰,死死将我固定住。鼬也发现了这样的姿势没什么突破的点,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问他,“斑,你想干什么?”
“说实话,我是没想好,本来打算先带走她,看看你的反应再说。”他说着扣紧了我的腰身,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截成两半一般,“总不能你这么好命,什么都让你占了。”
“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懂吗,还是你不想她懂?”他说着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小姑娘,你不想知道,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曾经都做过什么,将来还打算做什么吗?”
我心虚的看着鼬,他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总觉得在这么要命的关头,敌人又这么尽心尽力的扮演,不好戳穿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的底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懂我懂他不懂,非要在当反派这里刷存在感。
“那个,其实……”我刚一出声就被鼬制止了,“斑,你我的协议依旧有效,不要做这些节外生枝的事。”
“节外生枝的,到底是谁呢?”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苦无,明晃晃的尖挑着我脸侧的皮肤,“再这样沉溺下去,你大概就要忘记原本要做的事了,不如让我来帮你。”
意识到他的疯狂举措,我有些慌张,“你要做什么?”
“毁掉你这张脸,就能知道,他到底是对你的人动心,还是对你的皮囊动心。”他几乎贴在我耳边吐字,声音压的很低,但依旧震慑着我的心,“安心,我动作很快,不会疼的。”
宇智波一个两个都这么要命吗,我心里狠狠的骂他,苦苦思索到底怎么样才能阻止他的动作,嘴上还是尽量说着别的话转移他的注意,“你一定误解了,我对于鼬没有那么重要,他不过是闲极无聊,同我在这过家家一般演演戏罢了……那样做的话,又没有期待的效果,你一定会失望的。”
“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吗?”他贴着我后背的胸腔鼓动着笑声,“宇智波鼬,她果然不知道。”
“你闭嘴!”
我看着隐隐有些焦急的鼬,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真相一般。
“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对医馆动手?可笑的任务吗?他是为了你,为了孤立你,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施以援手,这样你就只能呆在他身边了。”
宇智波带土平铺直述的话剖开了血淋淋的真相,我一时间仿佛失去了反应能力一般,呆滞住了。我原本以为我懂得他,以为在这凄惨的世道中,自己不过是在半路同他相互取暖,相互慰藉的可怜人罢了,却不知那日吞噬人命的大火,只是因为我而燃起,无辜的性命,只是因为我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