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深深地知道,自己是逃不开了。
哪怕看着他去送死,我也没办法放手。
这该死的命运,属于宇智波的诅咒。
从一开始,我就什么都知道。
【医馆汤药十九碗】
风之国的冬天不太冷,但干燥的厉害,我买了雪梨煮水,记得鼬嗜甜的口味,多撒了一把冰糖进去。
上次他回来,还是两个月前了,但我没有立场苛责什么,倒是在空闲的时候学了许多盲文,终于不必依靠他人才能寄信。鹿丸的回信为了照顾我,也换成了盲文,倒是有种奇特的专属意味在里面。
再熟悉一些,我想试试看投稿,写一些盲文的小说,或者找些翻译的工作,反正这辈子都看不到了,还是尽早打算的好。
鼬回来之后我便把同鹿丸的信收好,压在抽屉的最底层,也不知是躲他,还是躲避自己的良心。嘱咐他去关火,盛了两碗冰糖梨水出来,期待的对他说,“小时候家里喜欢这么做,你尝尝看。”
他仿佛是试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太烫,竟然呛到了一般,猛烈的咳嗽起来。
“哎呀,这么不小心。”我顺着力道去拍他的背,良久才听他安静下来,自己也吹了吹碗里的汤,尝了一口,觉得果然是甜过头了。
不过,大概是合他口味的。
我探着身体,习惯性的想亲吻他,只是这次被他按了回去。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转移了话题,“这几天冷了,一会儿陪我去采购一条毯子吧。”
“好。”
晚上我们盖着新买的薄毯,他沉默的拥抱着我,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同他一起沉默着,良久之后问起了别的事,“上次挟持我的人……后来如何了?”
他似乎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收紧了手臂道,“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
“嗯,我知道。”
我有些迟疑,鼬活着的时候,至死都不知道带土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知道的话,会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纵使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可如何能告知他这样的事,我又一筹莫展。
“我记得你那日,称呼他为斑?”
他不说话,我想起从面具下一窥而过的写轮眼,继续问道,“也是宇智波吗?”
“你知道宇智波斑?”
“在木叶待过的时候,见过他的雕像,别人同我说过一二。”我犹豫着问他,“可他不是很久前就死了吗?”
鼬松开我,语气严肃的说,“这不是你该问的事了。”
“因为我不是忍者?”
“因为我不想你卷入这些纷争。”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