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梁内部相互倾轧的时候,北魏蠢蠢欲动。
二皇子羽无心的受伤,让北魏皇帝极为恼火,当场收回了他的兵权,另派了朝中的一位武将代替了他的职位,他也乐的清闲,在王府里修身养性。
伤渐渐的痊愈了。
这一日,忽然接到圣旨,要他进宫面圣。
羽无心复又将胳膊包成了粽子,又用一块手掌款的布条,打了个结,套在脖子上,吊着胳膊,吊儿郎当的去了。
北魏帝一看他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碍于众臣在场,不好发怒,憋着口气,问道:“老二,时间都这么久了,你的伤怎么还没好?”
皇帝问话,众人纷纷向他投去目光,只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北魏崇尚武治,朝内多是武将,官服选用了窄袖斜襟,同色系的棉袍和皮襟,颜色是深色的黑色,褐色,棕色,除了北魏帝是明黄色外,其余人都是暗色系。
羽无心今日穿一身粉嫩轻挑的亮红色,宽大的袖袍呼啦啦的进来,所经之处,香味刺鼻。
整个人懒洋洋的往那一站,像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般。
狭长的桃花眼在众人身上溜达一圈,狂放不羁的性格,让众人一凛,千万别被这祖宗盯上,盯上就意味着麻烦不断。
“刘御史,还是咱俩有眼光,选的衣服都是一个调调。”
被羽无心点名,刘御史背后呼啦出了一身汗,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头埋的低了一分。
羽无心笑了,大
喇喇的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猛的一拍,顺手揽了揽他的肩膀,语气极为亲昵,“本王最喜欢有格调的人了,没想到这朝堂上还能找到跟本王一样有格调的人,哈哈……”
刘御史脸上窘的直冒汗,众官员脸色也像打了色调盘,什么表情都有。
北魏帝气得发抖,“混账!朝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还不快快行礼!”
羽无心这才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儿臣参见父皇!”
北魏帝黑着脸,瞪着他,“你这胳膊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好?”
羽无心想了想,很认真的说,“伤到它的心了,一时半会很难好。”
北魏帝知道他这是借题发挥,埋怨他收了他的兵权,清了清嗓子,略过这个话题,“今日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你且认真听着。”
羽无心站直,仍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北魏帝恨不得上去再耳提面命一番,太子意会,笑道:“二弟,父皇今日所提之事,你听了之后,定会感兴趣,今日所议之事,乃攻打雁门关……”
羽无心眼睛一亮,“此言当真?”
太子笑,“为兄何时骗过你?”
羽无心忽然跪下,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光芒,活力四射,“父皇,请准许儿臣前往雁门关。”
北魏帝见到他这幅模样,提着的那口气,总算呼了出来,“先别忙,我们的将士曾多次跟雁门关的守卫交手,虽然他们脆弱的不堪一击,穆云兮却
不容忽视,他若领兵,杨云威的那些部下,也都是豺狼虎豹,不好对付,我们这次,要一击必胜,务必做好万全准备,你的胳膊还没好,这次就不要参与了,听听即可,朕会另择人选。”
羽无心一听,那还了得,真派别人去,他要如何见到心心念念之人?
当即表示,胳膊上的伤已无大碍,不妨碍上沙场,雁门关他早就筹谋已久,志在必得。
北魏帝摆摆手,“你有此心,朕心甚慰,攻打雁门关乃攻破西梁的重要关卡,不能侥幸,你这重伤未愈,伤了根基,还是安心养伤罢。”
羽无心扔了布带,将缠在胳膊上的绷带一一摘除,对着空气挥舞几拳,“儿臣一听攻打雁门关,伤口立马不疼了,再者,雁门关的情势,没有人比儿臣再熟悉,还是儿臣去最为合适。”
羽无心着急忙慌的样子,让大家忍俊不禁。
太子也掩面浅笑。
北魏帝老谋深算的脸上,露出“跟朕玩心眼,你还差得远”的表情,这一道摆的就够他爬的,下次再敢胡闹,定不轻饶!
“你可有把握?”
“虽没有很大的把握,儿臣愿尽力一试。”
“好!”北魏帝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那从羽无心进殿到现在一直阴沉的脸,终于有了笑模样,“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只要尽力去做的事,还没有拿不下的,朕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