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师走过去,“啪”的一声将她们手上的花饰扔到了地上,“你们胡说什么呢?谁是狐媚子?什么南蜀王爷?”
那女子一惊,指着地上的碎片,“你……你与那杨茵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摔碎我的东西?”
“摔碎你的东西还是轻的,下次再敢胡说,我撕了你!”安柔师上前一步,恶狠狠的说,“杨茵乃一代名将的后人,我不允许你们这么说她!”
“安郡主,她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另一个女子走过来,用手帕捂住嘴巴笑了笑,“我只道那狐媚子没什么朋友,没想到,还有安郡主为她撑腰,郡主可要擦亮眼睛,莫要被她骗了,我可是听说在雁门关的时候,那狐媚子曾经跟顾公子暧昧不清呢!”
“啪——”
那女子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安柔师吹了吹手心,嫌弃道,“下次出门别抹这么多粉,粉再多也遮不住你那张臭嘴!既然知道本郡主的名号,还敢来惹我,简直找死!”
那女子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安柔师这才转身去找穆云兮,他的脸沉的吓人。
安柔师愕然,“七哥,你没事吧?”
“她们口中的南蜀王爷可是淮阳王赵驹?”
安柔师点点头,“正是他!”
“他何时来的京都?”
“你们回宫之前,大概比你们早了一两天……七哥……喂……等等我……”安柔师还没说完,穆云兮就往外走,她才追了一步,就被掌柜拖住了,
“姑奶奶,这地上的头花,你得给我钱,她们还没付钱呢。”
安柔师从钱袋里掏出一把金叶子扔给他,“不用找了。”
掌柜的欲哭无泪,根本不够啊,这可是他店里最新的款式,值好几百金呢!
马车在路上飞快的驶着,吓得路人纷纷避让。
安柔师对着穆云兮竖了竖大拇指,“七哥,真帅!”
“聒噪!”穆云兮将她扔了出去,马车快速的往兮王府奔去。
穆云兮一进府,直奔水夭的房间,没找到人,“穆九!”
“在!”穆九正在收拾书房,听到穆云兮的声音连忙跑过来,“殿下?”
“水夭呢?”
“水姑娘离开了。”穆云兮的脸色很不好看,穆九也不敢将陆凌风骚扰水夭的事情说出来,怕殿下盛怒之下会做出出格的举动来。
“去哪儿了?”她竟然招呼不打就离开?!
“我们的人在京门大街的客栈前……跟丢了……”
穆云兮怒视穆九,“你是第一天跟着本王吗?那么多人跟着,怎么会丢?”
穆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穆云兮讲了当时的情况。
水夭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管家忽然跑过来告诉他,陆侍郎家的公子在门外跟水姑娘说婚约的事。
他就跟了过去,远远的跟着,陆凌风的无耻之言被他隐晦的说了过去,之后,陆凌风跟水夭不欢而散,水夭上了京门大街。
走到客栈的时候,冲出一个人来,撞上了水夭,他离的远,没听清他
们说什么,水夭就跟着那人进了客栈。
他等了许久不见水夭出来,进客栈去问,才知道,那个人是南蜀国的王爷——赵驹。
赵驹,又是赵驹!
在玉器店听到的竟不是空穴来风。
“南蜀王爷来京都,为何不报?”
穆云兮低沉的声音响起,像劈开云霄的利剑,在穆九的头顶炸开,炸的他冷汗直流,“属下失察,请殿下赎罪!”
“罢了,赵驹若不想被人知道行踪,暂时瞒过你们,也不是难事,他是冲本王来的,本王势必要会他一会了。”
京门大街,醉越楼。
两个贵公子,面向而坐。
其中一个,白衣胜雪,面容清冷,周身泛着冰晶般的光华;另一个,酱衣翩跹,未语先笑,让人如沐春风。
这样的两个人,坐在醉越楼里,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店小二端着茶壶从上面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掌柜的,那两位是什么人啊,一句话都不说,俩人对视都半个时辰了,我去添水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掌故的从算盘上抬起脸,老谋深算的眼睛里满是精光,“他们呐,是财神,也是阎王爷!”
店小二:“……”脑袋里全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