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齐远将人送去医院的同时,孟砚舟也让人调了那个江必的资料。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跟对方是见过面的。
江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爷爷正是江氏的创办者,但他爷爷有好几个孩子,现在江氏掌舵的是江必的一个叔伯,江必的父亲只是江家一个不重要的旁支。
至于江必本人……
一个毫无脑子的花花公子罢了,孟砚舟连去对付他,都觉得掉身价。
不过他也没打算让这件事轻轻揭过去。
看了一圈资料后,他再打了个电话,“让他消失。”
——他不想动手,就让别人代劳好了。
反正只要人不再出现就行。
这边他的电话刚挂断,老爷子那边又来了电话,说老爷子的情况不太乐观,已经通知律师和孟文鸿过去,商量关于遗嘱的事情。
“我马上过去。”
话音落下,他也看向了床上的人。
任桉手上已经打了石膏,此时已经再次睡了过去。
孟砚舟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后,没忍住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摸了几下。
然后,他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蜻蜓点水的一下后,这才转身离开。
当关门声传来的这一刻,任桉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抬起没有受伤的手,狠狠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不是他
孟砚舟赶到医院时,老爷子已经再一次脱离了危险。
但律师团队还在。
孟文鸿就坐在旁边,脸色一片阴沉难看。
当见到孟砚舟时,他也直接站了起来,“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就算他真是我哥的骨肉,那又如何?”
“他在外面流落了这么多年,现在回来就会用那些下作的手段!我才是老爷子培养了十多年的继承人,他凭什么将殷盛交给他去打理!?”
“鸿总,这是董事长的决定,我们也无法质疑。”
“他就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有病了,脑子不清醒!”
孟文鸿的声音尖锐,在整个医院的走廊间回荡着。
但无人回应他的话。
而他的质疑除了发泄怒火,显然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孟文鸿当然不甘心,正准备再说什么时,旁边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鸿总。”越叔面无表情,“老爷子醒了,让您把音量降低一些,打扰到他休息了。”
“我爸醒了?我要见他!”
话说着,孟文鸿就要往里面走,但越叔却是将他拦下来了。
然后,他看向旁边如同在看戏一样的孟砚舟,“老爷子要见您。”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孟文鸿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