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煦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十分重要,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说道:“不是,因为在等母亲回来,我昨日只喝了几杯茶,这壶中至少还应有一半的茶水才是。”
沈若初勾唇,转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江落雪,道:“我哥哥没有喝完那壶茶,可那壶却空了,江姑娘知道那壶里的茶水去了哪儿么?”
江落雪终于没那么镇定了。
她避开了沈若初的注视,道:“我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这茶壶就是空的了。”
沈若初不置可否,挑了挑眉又看向屋内其他处。
除了这茶壶之外,这屋里无其他可盛水的器皿,只除了窗台上那一盆水养的绿植。
沈若初走过去,细细对那透明的琉璃瓶子打量了起来,果然在瓶中发现了一些稀碎的茶叶沫子。
“知秋,将这个瓶子送到医馆去,请孙大夫细细查看一番,看看这水中可有不妥之处。”
江落雪脸上血色尽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设计再一次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看穿了。
然而事已至此,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认输。
“你是什么意思,这不过是一瓶普通的绿植而已,若初,你若是实在厌恶我或是觉得我配不上沈公子,
大可以直言,我不会怪你,可我绝不允许你以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于我!”
说着,江落雪骤然起身,朝着沈若初便狠狠地撞了过去。
即便是这一时她会被人疑心,也定要将证据销毁,没了证据,便是沈若初再如何怀疑也不能拿她怎样!
沈景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他离得有些远,加之事发突然,即便是他身高腿长,一时也赶不到沈若初身边去。
眼看着沈若初已经被江落雪撞上晃了一个趔趄手中的瓶子也要落地的时候,忽然一道掌风袭来,江落雪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袭倒在地,头撞到了茶桌腿上,立时便红了一片。
沈若初回头看时,竟是一个侍卫打扮的人。
他另一只手托着完好的琉璃瓶子,神色恭敬,将瓶子交到了沈若初的手中。
“我家主子说,沈小姐又欠了他一次,这次就不能只是煮茶了。”
说完,那侍卫便消失在了门外。
屋内连同沈若初在内的几人皆是目瞪口呆一脸茫然。
“若初,那是。。。”
沈景煦不知道自家妹子何时竟然结识了这样的高手。
沈若初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
“我不认识他,应该只是路过此处吧。”
她自然不会在这里将陆逾白的事说出来。
江落雪倒在地上,见沈景煦第一反应是关心沈若初的社交而不是扶起自己,心中的委屈、惶恐和愤怒再也抑制不住,又一
次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沈若初冷眼瞥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你要哭的,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