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景煦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将这个小了两三岁的妹妹当做最后的希望。
但不知为何,看到沈若初,他便有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似乎笃定了,她能扭转这一切。
沈老夫人见状,越发明白了沈景煦的心意。
她点点头,声音底气十足。
“若是二人之间清清白白,那景煦便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谁也别想强迫我的孙儿去娶一个他不愿娶的女子!”
只是,要如何确定沈景煦和江落雪之间那日究竟有否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这却是个难题。
此时的江落雪,并没有回到江家,而是随同沈景煦一起回到了沈府。
江家虽非官宦之家,也没有寻常望门那么多的规矩讲究,却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基本的礼义廉耻是绝不敢忘的。
若是江枫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做出了这种事,只怕是再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疼宠此刻也要忍不住动手的。
为了不将此事闹大,沈府便决定先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再去同江家商议。
沈若初去看江落雪的时候,她俨然一副未来女主人的模样。
“你来做什么,我这里可没有茶水招待沈小姐!”
沈若初知道她已然恼了自己,也不在意,笑笑在江落雪对面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水。
“江姑娘不必客气,沈府这点茶还是供得起的,保证没有其他料。”
江落雪恨意顿生,语气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下药的事与我毫无干
系,我也是受害者,说到底这都是你们沈府的事,你母亲和哥哥可不像你这般冷血不讲理,我想这个交代总是要给的。你请吧,我想休息了!”
今日这个仇她记下了。等她进门成了沈若初明面上的嫂子之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磋磨她。
沈若初却没有动。
“江落雪,你真以为你能进得了沈府的门?”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忽然凑近了江落雪,将她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江落雪也看清了沈若初眼中透着彻骨冰凉的恨意。
她心底忍不住一阵发悸。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沈若初,可为什么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可怕?
难道,真是自己撒的谎被她看透了?
可也不至于用这种杀人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啊。
“我进不进得了沈府,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江落雪硬着头皮道。
沈若初忽而笑了起来,笑得江落雪心里一阵发毛。
“你真以为我母亲能够说服我祖母和父亲,让所有人都同意接纳你?可你大概忘了,我哥哥也是个能为自己辩解的人。”
江落雪强作镇定,“那又如何?他敢肯定与我之间并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事吗?”
“我哥哥向来温良,江姑娘这般言辞凿凿,他定然是不会以阴暗之心揣度你的,他只会怀疑自己。故而有没有他都不会替自己辩解。”
江落雪不正是拿捏了这一点吗?
“可我要提醒你,若是他根本不能做一些事,自然就无需
对江姑娘负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