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氏此刻心中慌得很,她很想像上一次一样,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头上,可是不知怎么地,她忽然就觉得有些委屈。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江落雪,可她为什么每次都要给自己出这些难题,要让自己替她收拾局面呢?
心酸之后,寇氏第一次对江落雪生出了些许的埋怨。
这些事情,身在后院的江落雪是不知道的。
她自然知道今日沈府中会发生什么,可为了避嫌,她今日特地待在了自己的院子里,没有踏出一步。
可不知为何,她派去打听消息的倩儿也一直都没有回来。
一定是戏太精彩了,倩儿还没看到沈若初最惨的结局所以没来回报。
此时,守在江落雪院外的阿斯尔看了看瘫倒在脚下的倩儿,一脸漠然地离开了。
“老爷,妾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妾身只是见他打着清心观的名头行事又看着有些本事,便将人请了回来,他说的这些妾身真的不知道。”
她心慌地看向了没再多看她一眼的沈若初,似乎又有了主意,接着分辩道:“再说,若初也是我的女儿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可能去买通外人害自己的孩子?”
沈
若初心底冷笑了一声,终于开了口。
“母亲说得对,虎毒不食子,所以,此事定然并非母亲所为。”
沈志彬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这话并不像是在真心替寇氏辩解。
这时,沈若初朝自己院落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知秋朝这边过来了,手中还拎了一个人,唇角的笑意便深了些。
“恐怕那想要将我赶出府的人不只收买了玄空道长吧,你说呢,春雨?”
沈若初的目光射向了还跪在一旁几乎已经被人遗忘了的春雨身上。
春雨似乎到了这时才真正知道害怕了,听沈若初叫她,她竟吓得啊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听信了旁人的话,不该诬陷小姐,求小姐看在奴婢过往尽心尽力伺候小姐的份上饶过奴婢,奴婢今后一定为小姐当牛做马!”
“呸!”惜夏冲到春雨面前,狠狠推了她一把。
“奴婢伺候主子本就是本分,如何也成了你对主子邀功的筹码了?!你这样欺上叛主的牛马小姐哪里敢要?!”
沈若初心底忍不住对惜夏竖起了大拇指。
如今的惜夏越发有几分掌柜的当家模样了,训斥起人来也是有模有样,这个样子倒真让她放心多了。
春雨被推倒在地也不敢还嘴,只嘤嘤地哭泣着。
沈若初瞥她一眼,见知秋走近了才问道:“你既想着将功赎罪,那便先来比辨辨,指使你攀诬我的人,是不是她?”
顺着沈若初手指的
方向,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知秋。
也看到了她手中拎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