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沈景煦又一次放课回府的时候,沈歆瑶再也忍不住了,径直去了他的院子。
对于这个庶妹,沈景煦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感情,虽说她也算是他的妹妹不假,他原本对她也是有几分温情的。实在是因为后来她处处针对沈若初的行为令人无法接受。
但见人来了他院子,良好的教养还是令沈景煦无法对她冷下脸来。
“兄长,你这次回来,有没有人托你带什么话给我?”
沈歆瑶目光殷切。
沈景煦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带话?带什么话?你说的是谁?”
沈歆瑶心头一沉,看来那位公子果真没对沈景煦提及自己。
他可真能沉得住气,也不知道是做了怎样的打算。
但沈歆瑶可不愿再忍受那种苦苦等待猜测的煎熬了。
万一时日一久,他再把那日初见的心动逐渐淡忘了,那自己岂不是错失了一段好姻缘。
“那日你返回书院之前,府中是不是来了一位公子?”
沈景煦回忆了一下,猜到她说的应该是陆逾白或是陆晏。
又想到那日陆晏一直在他房里,那沈歆瑶看见的,一定便是陆逾白无疑了。
“那位是聿亲王府的禹世子,你见过他?”
沈歆瑶的心砰砰地狂跳起来。
老天,她竟然和聿亲王府的世子一见钟情了!这是什么绝世好运!
这是上天看她身世可怜,不忍她明珠暗投,终于肯给她这天赐的良缘让她扶摇直上了吗?
“他,禹世子他这次没有
。。。没有与兄长你同来吗?”
沈景煦再度疑惑地皱起了眉,“我是回家,禹世子他来做什么?”
沈歆瑶没有回答,可眼中却露出一抹失落和期待来。
隐隐约约地,沈景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沈歆瑶再如何刁钻不懂事,也是他的妹妹,是沈府的人,且如今也已经及笄,早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若是她真能觅得良缘,沈景煦自然会为她高兴。
可陆逾白是什么人,那是他沈府一个庶女能够肖想的吗?
“歆瑶,”沈景煦正色道:“聿亲王府是当朝最为炙手可热的权贵之家,禹世子更是圣上极为看重的人,他的亲事日后极有可能是要由圣上来决定的,他本人虽看起来玩世不恭,却也并非荒谬之人,绝不会轻易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沈景煦这话,看似在说陆逾白,实则句句在警醒沈歆瑶,提醒她要有自知之明断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在沈歆瑶看来,已经无异于是一种羞辱了。
她的脸红了又白,眼泪也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可沈景煦毕竟是家中唯一的嫡子,也是她的兄长,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也不敢和他正面起了冲突。
“歆瑶谨记兄长的教诲,绝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念想。。。”
说完,沈歆瑶兜着一泡泪水转头便离开了。
一出沈景煦的院子,她的目光便变得阴冷起来。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我便定要当上这王府的世子妃,到了那时候,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