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逾白,她惊讶地皱起了眉,“你不是在太子府上议事,怎么来了这里?你这般不分轻重,当心太子殿下着恼你。”
“他最多不就再讽刺我几句惧内罢了,我习惯了。”陆逾白面不改色,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回事,怎么来医馆了?”
这时沈若初面上浮现了一抹奇异的红晕,似羞似喜,却没答话。
一旁的惜夏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恭喜世子,世子妃有喜了!”
陆逾白不可置信地看看沈若初平坦的小腹,再看看她的脸,心中狂喜使得他
忍不住就要将沈若初一把抱起来欢呼,却又忽然想到她如今不同往日须得小心对待而紧忙放下,拙手笨脚的样子逗笑了几人。
回府的马车上,沈若初斜倚在陆逾白肩上,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知道是阿斯尔的。
她有些倦怠,便让陆逾白讲给自己听。
“上次西羌助北境守军守卫临照有功,皇上特封了西羌毗邻的陇西四县做为西羌领地,那四县土质肥沃地广人稀,正适合西羌拓展农商业,如今的西羌可不仅仅只是一群身手卓绝的武者了,阿斯尔说再过五年他必将西羌变成一个小安京。”
阿斯尔能有这般胸怀,沈若初自然为他高兴。
又听陆逾白道:“阿斯尔还提到,如今北桑新国主似乎是个宅心仁厚的,两国边境短期之内应是无虞了。”
沈若初有些奇怪,抬起些头问道:“阿斯尔怎么会知道北桑的事?”
“你别忘了,西羌本就与北桑相距不远。而且,如今北桑还有位客人正在西羌。”
北桑异姓郡主采娅离开北桑之后,便去了西羌。
她本出身将门,自小热爱骑射,却为了替父报仇而压制心性多年,如今总算得以做回自己,便想到了那日在千军万马前挺身而出相救于她的阿斯尔。
原本对于采娅的到来,阿斯尔并没表现出排斥,却也并不欢迎。
采娅此前在安京的时候,设计陷害沈若初的事他有所耳闻,对这位邻国郡主并没有什
么好感。
耐不过采娅软磨硬泡,时日久长之后阿斯尔发现,采娅的性情和本性狠辣自私的陆曼还是有所不同的,而对于自己以往做错的事,采娅也很干脆地认了下来并打算当面向沈若初致歉。
如此,阿斯尔总算逐渐接受了她,并开始教她骑射。
如今二人已然可以一道在草原上赛马比箭了。
“你说,他们会在一起吗?”
不知为什么,沈若初此刻心中有些矛盾。她既希望阿斯尔能够幸福,又不愿他就此忘了知秋。
陆逾白明白沈若初的意思,他俯下头去,蹭着沈若初的脸颊。
“阿斯尔信里明确说了,他和采娅郡主只是将彼此当做不分性别的朋友而已,他对知秋,不会变。”
沈若初相信阿斯尔的话,但采娅对他是否真的只是朋友之情并不好说。
只是,若有一日二人真的情投意合,自己难道真忍心用对知秋的凭吊来阻碍阿斯尔吗?
“好了,你如今本就是一身二人,就别再操心那些够不着边儿的事了。。。”
陆逾白伸手握住沈若初的手,看着她道:“眼下在你眼前的人可是你的夫君我。说起来,我倒是还有一些事早就想问问你了,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彭征出事的时候,你说过的一些莫名奇妙的话?什么这辈子上辈子的,你很早就认识了他?”
沈若初记起来,当时彭征性命垂危的时候,她的确曾说过一些话。
没想到陆逾白都还记得
。
只是这些事关前世今生的问题,又该如何同他细说分明呢?
“你想听啊,那这个故事很长很长,你怕是要有些耐心了。故事要从一个梦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