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大了,很明显,临春河已经?脱离了聂白萱的控制。
“你不是说他很喜欢你吗?”聂义?荣呲了呲牙,“就这??”
“哥!”聂白萱那漂亮的小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漂亮的表情,“你真要在这?里说这?些?”
聂义?荣是真不在意说这?些,但也知道,聂家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上。
啧,迟早有一天要把临家,还有顾家,以及其他的那些世家,都踩在脚底下?!
聂义?荣瞥一眼还在跟鹤雪衣争执什么的温言,嗤笑道:“怎么,那可是你亲手救的,不去认人嘛?”
聂义?荣也想起来?,确实有一年?,聂白萱发脾气离家出走,去过麒麟山一带,还是他去把人带回来?的。他居然不知道,在那么一点时?间里,聂白萱居然还救了一只小妖兽。
妖族小王子吗?
听那无?涯峰弟子话里的意思,这?小王子对自家不中用的妹妹还有不一样的心思?
走了一个临春河,来?一个温言,好?像也不是不行。
聂义?荣那待价而沽的眼神,让温言很不高兴,也不管轻言细语劝慰他的鹤雪衣,直接瞪着聂义?荣:“你那是什么眼神!”
要说之?前温言在明溪面前,还会顾忌明溪的审美和喜好?,装做柔弱可怜又爱娇的样子,仿佛眼中只有明溪的存在,对明溪也是全身心的信任。
但实际上,温言脾气并不好?。
他只对有用的人装乖卖巧,比如愿意宠着他并且保证他在族中地位的家人和长?老们,也比如愿意带着他一路对他各种纵容的明溪。
可现在,被明溪扔掉,再被闻雀撕掉伪装之?后,破防的温言根本不管什么伪装,直接本性暴露。
一点也不好?相处,一副被宠坏的坏脾气模样。
即便?在聂白萱面前,也忘记戴上自己伪善的面孔。
鹤雪衣目光沉沉地看着温言的背影,陷入沉思。也许真如闻雀所说,看着温言每天胡乱蹦跶,其实他的心思,他自己从来?都没看透过。
她和温言的合作,是建立在温言确实与明溪不合作的前提下?。
要是温言已经?对明溪动了心生了情,即便?她能暂时?压制下?明溪,等到温言反应过来?,结果是必然反咬她一口。
不得不说,鹤雪衣转眼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而那边,聂白萱已经?在聂义?荣的示意下?,开始跟温言叙旧。
说什么叙旧,其实聂白萱和温言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匆忙之?间,不过是在温言那“伤痕累累”的心上,留下?了白月光一样一抹纯白的痕迹,然后一路追寻,不停的美化。
只可惜,因为闻雀的介入,明溪过早的脱身,没了明溪在中间当做搅局的工具人,更甚至反而转移了温言的注意力——具体?写作仇恨关注度。
这?个合作伙伴,不能要了。
之?前鹤雪衣还只是觉得温言有些冲动不讲道理?,但他的身份足以弥补这?样的缺陷,可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合作伙伴没有脑子。
但要摆脱温言也并不容易,想到这?段时?间温言那理?所当然对自己的颐指气使,鹤雪衣就觉得好?像亏大了。
而另外一边的温言,再次见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按理?说他应该欣喜若狂才是。
但他的目光却忍不住想要透过重重人海去寻找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应付聂白萱的时?候,就没那么上心了。
原本停留在心尖,仿佛带着重重柔光,给了他混乱漆黑的生命里最耀眼光芒的身影正一点点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他似乎从来?没放在心上,从相遇就是个意外和错误,一直都让他咬牙切齿仿佛用所有的力气去记恨的娇艳身影。
已经?离开很远的明溪突然背心发凉,一种诡异的危险感漫上心头,随手就把闻雀放了下?来?。
“闻啾啾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了?”
闻雀自己先把嘴捂上了,“绝对没有!我哪儿敢啊!”
明溪冷笑,这?都骂了一路了,哪里写着不敢?
“好?啦!”秋锦悠适时?出来?给闻雀解围,这?一路上,明溪已经?给闻雀折腾得够呛了。
当然,闻雀看起来?并没有吃亏,在心里吐槽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也正是因此明溪更不想忍,也就成了这?没办法收场的恶性循环。
明溪深吸一口气,算了,再跟闻雀一般见识下?去,她能把自己气死。
而另外一边,被秋锦悠解救出来?的闻雀已经?凑到顾让身边,继续之?前的话题。
“呐,大师兄。”闻雀还很贴心地准备了一个小盒子,将?打包好?的桃花蛊进阶出来?的灵虫装了进去。“该说不说,有它在你身边,我能放心些。”
虽然这?份礼物有些一言难尽,对于?闻雀的关怀,顾让还是很受用的。
而且不过一只蛊虫,哦不,现在应该是灵虫,顾让甚至觉得,这?东西放在自己这?里,恐怕更能让人放心一点。
至于?晚点的拍卖会,既然都到这?里了,当然是继续集体?活动。那些在他们生命中匆匆路过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波折,迈过去就行了。
谁放在心上,停留在过去,谁就输了。
修仙的路这?么长?,不是谁都能成为执念的。
正道大比这?样的盛会,对于?闻雀这?样的角色来?说,重在参与,也就凑凑热闹,给自家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摇旗呐喊一下?就成,然后四下?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慢条斯理?存进自己的收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