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要将嘴唇向沈阿娇的唇上压过来。
沈阿娇极度惊惧,都忘记喊叫。
她瞪大了美目,挣扎着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
若是卫珙胆敢再进一步,她就要这簪子刺入他的脖子!
“三皇子好雅致啊!”男人阴阳怪气地声音在背后响起。
两人俱是一僵,齐齐转过头去,只见陈遇安站在对面,背着双手,凉凉地看着他们。
沈阿娇没来由地一阵羞愤,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卫珙的手顿住了,双眼游离不定。
沈阿娇趁机挣脱开来,站在陈遇安的身后。
虽然她很讨厌陈遇安,但识时务为俊杰,现下这个情况,卫珙和陈遇安相比,还是陈遇安要安全一点。
陈遇安嘴角微扬,有意无意地将身子往前走了一步。
卫珙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恢复了正常,
他面色如水,微微蹙眉,尴尬地说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说罢,向沈阿娇的方面,弯腰重重地施了一个礼,赔笑道:“沈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冒失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沈阿娇惊魂未定,紧咬着嘴唇,瑟瑟抖。
半晌,她才缓缓地说道:“没什么。”
卫珙抬起头来,难看地笑了“丞相大人,告辞。”
陈遇安微微颔。
卫珙从他们的身边匆匆离去,自始自终,都没有抬眼看一眼沈阿娇。
沈阿娇原地呆立了半晌,大口喘着气,腿还是软的。
实在走不动路,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手臂那里隐隐作痛,估计晚上会变成青色的淤青。
陈遇安冷眼旁观,并不靠近。
沈阿娇将手臂揉了片刻,这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陈遇安双眉一挑,面色颇为不耐:“你既然有了孩子,就应该安分些,是不是见了男人就会跟着跑?”
沈阿娇一听,言语冰冷,表达直接,毫不掩饰内心里的愤怒与轻蔑。
“是吗?你不知我为什么要休夫吗?整天一副我欠了你百万黄金似的,天天哭丧着脸,既然两看两相厌,不如不看!”
“你!”陈遇安大怒。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她,总是剑拔弩张,不欢而散。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斥责道:“身为女儿身,成天不是与太子,就是与皇子混迹,不出事才怪!”
沈阿娇反唇相讥,笑了笑,声音慵懒,带着三分冷意。
“不劳你牵挂,如果你将休书认了,我将感激不尽。”
“你是想攀哪家高枝?”陈遇安扯了扯嘴角。
这个女人永远不会变,还是那么任性跋扈。
“我哪家都想攀,唯独不想攀你陈家的。”
沈阿娇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眷恋,平静无波。
二人针锋相对,突然齐齐住了口。
大眼瞪着小眼。
沈阿娇还不忘揉着被卫珙捏痛的手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