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不咸不淡地说:“桑奇,你停车的时候,可真及时。”
桑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讷讷地说:“能为殿下效力,是我的荣幸!”
卫瑜恨铁不成钢地一甩袖子,又上了马车:“回去!”
沈可娇在银杏的搀扶下走进沈府大门。
在小厮关上门的那一刻,即将掩上的门缝里,他看见沈府门前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刚刚在车上,桑奇就说是丞相府的马车。
现在虽然夜已深,但那辆车从她出宫门,一直到回家,始终不紧不能慢地跟着,着实有些讨厌,就如马车的主人一般。
沈阿娇冷着脸,一脸的不屑与厌烦。
以前没见陈遇安对自己这么好,现在都已经休夫了,又来上演千年爱恋了吗?
“快点关门,快关!”她冷不叮地嘱咐开门的小厮,唯恐外面的那个马车也跟着进来。
所幸,马车上的人见她回到了沈府,不多久,马车向丞相府走去。
皇宫,养心殿。
空旷地殿内,只有皇帝,沈从雄和陈遇安三人。
连那些宫人,皇帝都示意他们全都退下去。
气氛诡异地安宁。
沈从雄看了一眼旁边与他一样站立的陈遇安。
陈遇安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一点担心。
“沈爱卿,陈爱卿!”皇帝缓缓地开了口,语气平淡而温和。
“臣在。”沈从雄心中有许多问号,但深知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果然,皇帝从鼻孔时出冷哼一声。
沈从雄身子微微一怔。
皇帝今晚只把他家和陈家人叫在这里,脸上又看不出什么开心的事,看来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接下来,皇帝的话可能不中听了。
“两位爱卿,都是我卫国的栋梁,你们的想法,对我而言,都是挺重要的。”
皇帝寒暄了几句,沈从雄只是默默地听着。
果然,皇帝在夸赞他们二人之后,立刻转变了话风。
“今日之事,不知二位爱卿如何看呢?”
他将目光在沈从雄和陈遇安的身上来回扫视,嘴角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沈从雄心里咯噔一下,稍稍侧头瞥了一眼陈遇安,想看看他的态度。
陈遇安还是那副紧锁眉头,万年冰山不融化的模样,看得沈从雄心里忍不住要叹气。
唉,阿娇当年为什么会看上他?招他入赘?
就这副冰块脸有什么好看的。
看了一眼身边这个昔日的女婿,沈从雄的心里没有升起一丝心安与淡定。
“两们爱卿,可以畅所欲言,联不会怪你们的。”
“圣上英明。”沈从雄一边说着,一边一古脑儿的脆了下来。
他以为他的度够快,谁知一旁的陈遇安也利索地跪了下来,腰板挺得直直地,毫不在意其他两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沈从雄心中暗自腹诽。
年轻人,不讲体统,动不动就下跪,怎么能成大事?还好女儿与他休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