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请楼将军喝茶了,请回吧。”
“……”
楼冰河转身就走。
秦观月站在廊下,看着他阔步离开的背影,缓缓开口,“从今晚开始,就要辛苦你盯着女帝他们了。”
“没事。”萧声说。
“小心点,不要冒险,没你保护,我也活不了多久。”
“嗯。”
如王总管所说,寄云殿是唯一在地下铺设了地暖的宫殿,也是宫越曾任帝师时住过的地方。
一踏入房门就能感受到一阵暖意自脚底升起,却又不显得憋闷,偌大的屋子里一尘不染,家具摆设到位,也不显得空旷,墙角花瓶中还插了几株新鲜的腊梅,屋中幽香阵阵,倒显得有几分雅致惬意来。
秦观月推开门却看到了躺在她床上的黑衣男人。
她蹙眉,“起来。”
“我累……”
花勿空笑翻身坐了起来,看向秦观月,“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
秦观月从房里取了个锦盒递过去,“答应给你的。”
“小人之心,我来送东西的。”
花勿空递给她一个油纸包,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盒,“不错啊,九窍玉玲珑……”
秦观月打开那油纸包,看到了一块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月饼,颜色已经黑了。
“你冒险潜入皇宫就为了送我这个?”
“不知好歹。”
花勿空冷哼一声,“知道这是谁给你买的吗?”
“谁?”
“越闻天。”
“……”
秦观月一怔,“说。”
“你从同安离开那日他在城外看着你的马车离开的,然后就放下了这块月饼离开了。”
花勿空笑看着她,“秦观月,你不仅骗了他的人,还骗走了他的心呢。”
“你什么时候到的同安?”
“云氏造反的第二天,三日内从同安到浮云山,再从浮云山回同安,就是我也差点跑断气。所以这九窍玉玲珑我拿的一点也不心虚。”
秦观月将那月饼放在抽屉,方才一直沉郁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放心,以后这样的宝物多的是。”
花勿空一脸戏谑,“刚才还是寡妇脸,一块陈年月饼就让你笑这么开心了,果真女大不中留……”
“他才十六岁。”
“你也才十五。”
秦观月当然知道自己多大年纪,没再争辩,“他回了雍州了吗?”
花勿空摇头,“他使了招偷梁换柱,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