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刺杀
眼尖的宗越即刻抱拳道:“郡王妃稍等,我这就让人去备马车!”
“不必了,我会骑马!”姜柟上前一步,接过缰绳,对谢述嘱咐道,“述儿,你不是一直想骑马吗?等等娘先爬上去,再抱你上来!”
姜柟的母亲出身将门,小时候外祖家的舅舅们教过骑马,但许多年未骑,马也不是当年的温驯小马驹。
光上马她就费了好些劲,控马术也十分生疏,马看起来不太喜欢她,不断在原地来回打转,整个人晃晃悠悠。
“你行不行?”谢六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帮她拉住了缰绳,这才将马控在原地。
“行!没问题!”姜柟笑颜如花,朝谢述伸出了手,“述儿来!娘教你骑马!”
“。”
“。”
众人汗颜。
谢述目露犹豫,小手在胸前搓了搓,小声道:“娘,我比较想让舅舅教我骑!”
姜柟尴尬的收回手,视线落在谢六脸上,两人对视一眼,他淡声道:“行,我教你!”
“舅舅?这。这怎么就成舅舅了?大人,你怎么把她认作干妹妹了?”宗越一脸懵,目光极其繁忙,在两大一小之间来回穿棱,他是错过了什么年度大戏?
谢六没理会,朝一旁使了个眼色,离得近的一个小侍卫立刻上前,接过谢六手里的缰绳,帮姜柟牵马。
谢六弯腰抱起谢述,放到了马背上,一个翻身上马,众侍卫像是得了号令,整齐划一地翻身上马。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往城门去。
因姜柟马术不精,大兑鹩医爬愣嵝进度很慢,谢六与姜柟并排而行,极有耐心地教谢述骑马。
跟在背后的宗越臭着脸,小声嘀咕:“小郎君都乏困了,大人还在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实际上教你家郡王妃呢!”
“我家郡王妃笑起来真好看!”叮咚答非所问,目光落在姜柟带笑的眸子上。
“。”宗越无语,翻了个白眼。
好半晌,见谢六终于没再传授马术,宗越两腿一夹马腹,往前走了两步。
“恭喜郡王妃,姜太尉家马上就要出一位太子妃!日子就订在九月中旬,你可以在帝京待好些个日子,看看这三年,帝京是不是物是人非?”
话刚出口,宗越就感觉到谢六投射过来,并不算友好的目光。
这话里的暗讽之意,姜柟并非听不出来,她不在意地回以一笑:“是啊,堂姐与太子殿下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对于太子,姜柟很陌生,外头传言当今太子沉迷玩乐,是个草包太子,但她心里很清楚,传言不可信。
皇权最后的胜利者,怎么可能是个草包?
沉吟片刻,她问道:“太子殿下为人,性情如何?”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三千年难遇的天纵奇才,姜姑娘从一众贵女之中脱颖而出,是有福之人。”宗越拍了个彩虹屁,视线移到谢六的脸上,他俊脸十分严肃,看起来不太高兴。
姜柟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附和:“有情人终成眷属,必定琴瑟和鸣,白头到老,为世人所歌颂!”
太子谢昀登基后,一生只立一位皇后,堂姐早殇,他也未再立后,想必是个痴情之人。
只是那性情不太好,对谢述不关心不疼爱不在意,只是为了皇位继承。
宗越呆住,自言自语道:“当真是把前尘往事,都尽忘了!”
“宗越,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谢六沉着脸,驾马快走几步,与姜柟拉开距离。
午后,一片乌云迅飘来,在头顶上空不断聚集,空气中又闷又燥,一场大雨忽至。
官道旁的茶寮,一行人冒雨狂奔而入,门上忽然拉出一条绳索,将最前面的侍卫,连人带马摔翻在地。
后面的人见状,及时勒马。
宗越拔剑,大喊:“有刺客!保护大人!”
与此同时,无数箭矢从茶寮内射出,与暴雨混在一起,眼花缭乱,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
双方混战,厮杀惨烈。
姜柟的马被箭矢刺伤,不断后仰嘶鸣,想要将她摔下去。
谢六被侍卫困在中间,分身乏术,他欲战决,奈何怀中的谢述哭声太烦人,小手不断扒拉着谢六的衣服,十分影响他出剑的度。
黑衣人找准时机,专攻一路,跳起来,拿剑刺向谢述,谢六以身作挡,手臂被刺穿,鲜血直流。
“大人!”宗越脸色大变。
这次出京,天策府带来的侍卫,本都是一顶十的高手,谢六见了血,更是不要命,黑衣人渐渐不敌,死伤惨重。
“留活口!”谢六一声令下,侍卫们出手温柔了许多。
混乱中,姜柟被摔翻在地,同时,一把剑精准无比的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谢六抬手,侍卫止战,严阵以待地守在谢六的身前。
“放了她,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