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神情恍惚间,记忆汹涌而来,眸底深色逐渐黯淡。
*
那一年,也是盛夏,暗巷之中,女子呼救的声音轻浅乏力,融入闹市,惊不起一点涟漪。
走入暗巷,便能分辨得清,是一男子正准备当街强迫女子行事,简直无耻至极。
谢昀随地捡起一颗石头,朝那男子头上砸去。
“他妈的,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四周昏暗,互相瞧不清,但谢昀认出这声音是叶承儒的,他没有出声回应。
被欺负的那女子趁机推开叶承儒,想要逃离,却被叶承儒猛地一把抓住头,揪回去,抱进怀里。
“姜柟,别反抗了,做我的女人,吃穿不愁,不用再抛头露脸出来卖绣品,不好吗?”叶承儒埋在姜柟颈间,抓着她的头狠吸一口气。
蓦地,叶承儒搂着姜柟的手被人用力扣住,随即肚子被狠狠踹了一脚,叶承儒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见一个黑影扑过来,压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砸在他的太阳穴。
一切生得太快。
谢昀不知用了多少力,竟打掉了叶承儒的大牙,血喷溅而出,叶承儒被打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
“殿下!别打了!要打死人了!”宗越从巷口飞奔进来,将谢昀从叶承儒身上拉开。
“拉我干什么?”谢昀用力甩开宗越,犹不解气,又踹了叶承儒几脚。
“您今夜是偷溜出来,若闯下祸事,又得挨训了!”宗越擦着满头的汗,苦口婆心的劝着,那模样倒不像贴身侍卫,更像个心累的公公。
一转眼,谢昀拉起缩在墙角的姜柟,离开。
护城河旁,谢昀在摊子上买了两片西瓜,姜柟背对着街道,坐在石墩上。
盛夏的天,即便是入了夜,也仍旧很是闷热,姑娘们贪凉,喜欢时新的薄纱外衫搭配襦裙,薄纱透气也透肉,十分凉爽。
但姜柟不是,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着都觉得热,谢昀心想,许是她的手被狗咬了,留着疤,她不愿意让人瞧见吧?
谢昀递了一片西瓜给姜柟,她愣了一下,道一声谢,声音极轻,了胜于无。
接过西瓜的手,仍旧微微颤抖。
“傻瓜,你怎么总被人欺负?”谢昀生气的咬了一口西瓜,再甜再凉的西瓜,也消不了这恼人的暑气。
他又叨了一句:“上次被狗咬,这次又……”
话没说完,就见姜柟垂着脑袋,一颗颗清亮的泪珠砸到西瓜上,捧着西瓜的手指,掐进西瓜瓤之中,红色的汁液蹭脏了她白皙的手。
谢昀适时住了嘴,挠了挠额头,轻声道:“下次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保护你!”
“……”姜柟仍然低着头不说话,但似乎是没有再落泪。
短暂的沉默之后,谢昀才意识到自己整日被关在东宫,也不自由,这句承诺保护她的话,在她眼里,可能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下一章被锁小黑屋啦,在努力借禁中
谢昀垂眼睨她,面无表情道:“收回你刚才那句话,明早来东宫找我,我就带你去!”
“这事不能开玩笑!你别骗我!”姜柟眉心紧蹙,眼神中略带几分威胁。
“骗人的是小狗!”谢昀别具深意的挑着眉,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好!”
仅三年光景,各大铺子连掌柜都未曾换过,还是这条街,一如从前,从未变过。
可是曾经携手同行的人呢?
谢昀神情恍惚间,记忆汹涌而来,眸底深色逐渐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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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也是盛夏,暗巷之中,女子呼救的声音轻浅乏力,融入闹市,惊不起一点涟漪。
走入暗巷,便能分辨得清,是一男子正准备当街强迫女子行事,简直无耻至极。
谢昀随地捡起一颗石头,朝那男子头上砸去。
“他妈的,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四周昏暗,互相瞧不清,但谢昀认出这声音是叶承儒的,他没有出声回应。
被欺负的那女子趁机推开叶承儒,想要逃离,却被叶承儒猛地一把抓住头,揪回去,抱进怀里。
“姜柟,别反抗了,做我的女人,吃穿不愁,不用再抛头露脸出来卖绣品,不好吗?”叶承儒埋在姜柟颈间,抓着她的头狠吸一口气。
蓦地,叶承儒搂着姜柟的手被人用力扣住,随即肚子被狠狠踹了一脚,叶承儒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见一个黑影扑过来,压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砸在他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