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天色太青的原因,他面色略显苍白,看起来有些憔悴。
“你受刑了?”姜柟起身,朝谢昀走近,又问,“受的什么刑?”
“东宫解禁,你先回姜家吧!”
谢昀面色无波,甚至没有与她对视,淡淡的侧过身,把路让出来,示意她走。
一束光恰巧刺破云层,落在门槛上,照着微尘不断旋转。
“对不起。”姜柟心下微讶,但见谢昀脸色不佳,她不便再逗留,轻声道歉,随后牵着谢述从暗处缓步走向亮处。
短短几步,却似乎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宗越负责送他们出宫。
坐上马车后,姜柟好奇的问:“东宫怎么这么快就解禁?”
“您这话说的,东宫解禁,你还不乐意呗?被关上瘾了?”
宗越忍不住挖苦两句,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恭敬答道:“秦王已无大碍,回府静养,他上书皇上,力证太子清白,说是羽林卫混入大周奸细,意欲行刺皇上太子,里外都粉饰太平,漂漂亮亮的,这事也就算翻过去了!”
姜柟眉头紧锁,嘴上却问道:“他真没受刑?”
“您指哪方面的刑呢?”宗越幽幽的瞥了姜柟一眼,叹道,“我觉得吧,皮肉之苦算不得受刑,殿下这刑,才刚刚开始呢!”
姜柟了悟,谢昀是受了些皮肉之刑,不严重,但秦王这一番操作,得了圣心,得了民心,日后太子的处境,只会更难过。
云禾简短的回答,姜柟大惊,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秦王就算不知道她与姜媛之间的深仇大恨,至少也该知道她与姜媛不和已久,怎么可能还与姜媛私会?
忽而间,一个念头闪过,姜柟猛地瞳孔骤缩。
谢昀反击了,联合皇后给谢瑾设局,也为彻底断送姜媛入东宫之路。
对于姜柟来说,这真的分不清是好消息多,还是坏消息多。
“不过,夫人不必忧心,皇上已将此事压下,并未责怪王爷,王爷是清白的!”云禾安慰道,“我今天与夫人说此事,也是怕夫人在外头听到些风言风语,而误会王爷!”
姜柟瞥了一眼门外的云禾,敢情是以为她与谢瑾是一对?
云禾走后,姜柟又躺回榻上,谢昀有这么蠢吗?
如此显而易见的局,她没在现场,都能轻易看穿,看惯了后宫尔虞我诈的帝王,怎么会看不穿?
可奇怪的是,谢瑾为何要护着姜媛?
姜柟想得头疼,难受的闭上眼,四肢狠狠将被子踹飞,这破地方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上的锁,“啪嗒”一声,出一记轻响。
姜柟猛地惊醒,坐在床榻前,目光幽幽的望向屏风外面。
天刚亮,晨曦的光躲藏在厚重的云层里,迟迟不愿铺洒而下,一道高大的人影从屋外走入,身侧牵着一个小人。
“娘!”谢述跑过来,笑嘻嘻的投入姜柟的怀中。
孩子除了清瘦些,与往常并无二致,一双灵动的眸子,再无一丝病态。
姜柟一动不动,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娘,你怎么哭了?述儿病好了,你不开心吗?”谢述抬手,抹着姜柟脸上的泪。
“开心。太开心了。”姜柟用力抱住谢述,透过泪眼,看向立在不远处的谢昀。
不知是不是天色太青的原因,他面色略显苍白,看起来有些憔悴。
“你受刑了?”姜柟起身,朝谢昀走近,又问,“受的什么刑?”
“东宫解禁,你先回姜家吧!”
谢昀面色无波,甚至没有与她对视,淡淡的侧过身,把路让出来,示意她走。
一束光恰巧刺破云层,落在门槛上,照着微尘不断旋转。
“对不起。”姜柟心下微讶,但见谢昀脸色不佳,她不便再逗留,轻声道歉,随后牵着谢述从暗处缓步走向亮处。
短短几步,却似乎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宗越负责送他们出宫。
坐上马车后,姜柟好奇的问:“东宫怎么这么快就解禁?”
“您这话说的,东宫解禁,你还不乐意呗?被关上瘾了?”
宗越忍不住挖苦两句,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恭敬答道:“秦王已无大碍,回府静养,他上书皇上,力证太子清白,说是羽林卫混入大周奸细,意欲行刺皇上太子,里外都粉饰太平,漂漂亮亮的,这事也就算翻过去了!”
姜柟眉头紧锁,嘴上却问道:“他真没受刑?”
“您指哪方面的刑呢?”宗越幽幽的瞥了姜柟一眼,叹道,“我觉得吧,皮肉之苦算不得受刑,殿下这刑,才刚刚开始呢!”
姜柟了悟,谢昀是受了些皮肉之刑,不严重,但秦王这一番操作,得了圣心,得了民心,日后太子的处境,只会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