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声,“嘉福。”
长乐未央,永受嘉福,是极好的寓意。
但那人道,“敕封郡主,把你与魏国绑得更紧了。”
小七没有想过绑得紧不紧的问题,她是魏人,流着魏血,原便是该与魏国绑在一处。
她低声,“大表哥只想让我好过一些。”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打算借魏兵攻楚?”
小七眼波流盼,片刻如实答道,“说过。”
“蓟城若没有魏国的人,沈晏初便不会这么快就搭上王叔。小七,你告诉我,蓟城的细作是谁,住在何
处?”
他真是才高识远,天生睿智。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竟能想到这么多。
可沈晏初没有告诉过她蓟城的细作到底是谁。
不是防她,是为了护她。
小七确信。
但若沈晏初有心要她为细作,自然会告诉她蓟城的细作到底是谁,也自然会告诉她如何与蓟城的细作联络。
他垂眸望她,“说真话。”
小七心里难过,她轻声说,“公子,小七真的不知道。”
好一会儿过去,他点点头,“好。”
他信她了吧?
沈晏初的谋划她并没有参与进去,今夜的刺杀她也没有参与进去,她没有对他说谎。
她的刀线穿过了他的皮肉,便算是杀过他了。
杀过了便不恨了。
“背过手去。”
那人温和命她。
小七怔怔地将双手背在身后,那人已牢牢地扣住她的双腕,下一瞬,就连她的脖颈亦是被牢牢地扣在他的掌心。
他的目光直达小七眼底,他在用这个动作告诉小七,她是谁。
她是他的战俘。
他是她的主人。
她身上烙着主人的姓氏。
她该安分,该守矩,该为主人鞍前马后。
她该为自己的主人活。
他说,“不求别的,但你得是我的人。”
小七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人便不能在他背后动刀,亦不能对他称谎欺瞒。
若是他日仍有党派纷争,仍有夺权暗刺,她得留在他的阵营。
许瞻是燕人。
可小七是魏人。